無論何時,這兒的桃花,總是花敗又開,永遠不會有枝葉蕭條的那一日。
就像是她現在,沒有什麼值得期待的。
“怎麼從前沒有這麼覺得呢?”從前,未來這種虛無縹緲的詞,千桃是從來都不關心的。
千桃嘆了聲氣,不知道如何紓解心中煩悶。
而蒼耳,也果如千桃所想,同意了讓林清慕同行。
倒是何白,在得知後打趣了聲:“慕兒,為孃的身體我自己再清楚不過。你這麼做,不會只是為了那位姑娘吧?”
“娘……”林清慕無奈的喚了聲,心湖卻還是泛起了微波。
“好了,我不說。”何白笑了聲,看著林清慕道:“若真是喜歡,那便抓緊了。”
錯過了……也許便是一輩子的事兒。
“沒有的事兒。”林清慕心底,千桃是神女,如她的身份一般,無論她表現得是否平易近人,她都是高出他一等的存在。
並非是他將自己放得低了,而是千桃那張清冷的面,已經無形中將兩人的距離劃開。
他若是肖想了千桃,自己反倒是先會心生愧意。
何白也不急著反駁林清慕,只道一句:“你說什麼便是什麼吧。”
只希望,你以後想起今天這話的時候……可別後悔吶。
何白不相信,林清慕是那麼容易信任誰的人。
兩日時光也不過是彈指間。
中部的軍隊其實是先千桃一步前行的,因為他們需要做的,只在最後面統計。
而千桃如今還不知道,已經有一小隊人馬,被祁笙幾人撞到了。
為了謀求速度,祁笙沒有選擇官道,而為了分散人馬,中部的獸人也是有不少抄小路的。
“小祁,你看見前面那些人了嗎?”七裡湊近道。
祁笙避了避,點頭。
七裡見祁笙嫌棄自己的模樣,微微鬱悶。
或許是早已習慣,七裡下一刻就把這些都給拋到了腦後,繼續問道:“我覺得,他們不同尋常。”
“廢話,是個人長點兒眼,都能看得出來。”齊孟妍翻了個白眼,對於七裡近乎於廢話的話,表示自己的無語。
盡管他們做了些偽裝,可是不是行路人,那就不是,怎麼可能一點兒破綻都沒有?
祁笙一雙眸看了久久,眉頭皺了起來:“是有紀律的隊伍。”
“隊伍?”七裡想不到,什麼樣的隊伍,只有這麼零星幾個人,並且還這幅打扮。
齊孟妍則是又一次拋了個白眼,凝眸半響道:“我好像……見了他們腰間掛著一個東西。”
“那東西,我在中部的皇宮裡見到過。”齊孟妍拍了下手背,想起來了。
蒼耳的侍衛或者士兵,都是有象徵身份的腰牌的。而前面那些人……巧了,也有。
“不過隔得有些遠,我不確定是不是一樣……”
“那邊近些去看。”祁笙眸光閃爍著,醞釀著一些打算。
七裡隱隱感覺,前面那些人,若真如他們所想,怕是要遭殃了。
畢竟,小祁這模樣,一看就是沒安好心呢。
嗯……這話可不能讓小祁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