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笙看著自己之前畫的畫,畫上的女仍然灼目,現實卻像是剛剛好被這幅畫所預兆。
女別開了眼,看向了別處,視線便不在他身上了。
他問自己,究竟在期待著什麼。
當初又憑什麼認定,他找到阿桃,就能夠了卻萬千憂心呢?
“我找到了你,可你卻不認識我。這算不算可悲?”祁笙獨自言語著。
他仍是不喜歡同別人多言,千桃不在的日,他便連話都只能是自己問自己。
只是自己,並不能給出答案。
祁笙想起另一個他感覺到波動的地方。如果原來的千桃還在,應該是她陪著他去尋找真相的。
如今卻只剩下他一人了。
本以為會有萬千激動,真的到了眼前,卻發現,並不是的。
他甚至有些,無心去探查真相了。
無論另一處波動,是不是他娘。
“什麼時候,你在我心裡,竟然變得比娘親都重要了……”祁笙覺得自己悲哀。
不該太在意一個人。
當初他想好了,這輩不要入世,也不去多在意誰。唯獨是把千桃排在了例外。
可正是有了千桃這一個例外,讓他所有的想法都付之東流。
祁笙盯著畫中的女,眸光久久都不曾有所移動。
最終,祁笙猛然起身,決定去尋找另一處有娘親內丹波動的地方。
他過的,如果千桃不是從前的千桃,那他就不要去在意千桃了。
……是假的。
可他要當真。
“阿桃,你的一點都沒錯。”
像他這種註定受不得一點不安的人,遇事第一想法不是解決,而是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