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若沒有平叔在,你們哪個,能夠獨當一面?或者,能夠比平叔做得更好?”
“說得不好聽了,你們不過是沾了別人的光罷了!”
“這有什麼值得驕傲的呢?”
“我並非是否認你們做出的努力,而是覺得,你們的努力顯然是不夠撐起今天的勝利。今天是怎麼勝利的,你們都心知肚明,也不必我再多說吧!”
清露這話說的毫不留情,把他們所有的人都給籠到裡面了。
然而清露並不覺得自己哪裡說的錯了。
“清露姑娘,我們是比不上賈平將軍出力多,也比不上賈平將軍有經驗,有魄力。但無論如何,我們是正面對敵的!”
“不管我們是怎麼勝利的,你都是最沒有資格來說我們的!”
“就是!清露姑娘,我們為什麼這麼久了都不喊你主帥,你難道自己不清楚嗎?”
“因為你,不配做在這個位子上。”
形勢如此危機,這些人卻還在內鬥。清露知道自己的空降會引起其他人的不滿,可是不滿可以撫平,而到了他們這種程度,就是憤怒了。
對她不滿,這可以。
因為清露自認為,自己確實沒什麼能耐。
但是到了這種情況,他們卻還拿捏不住輕重,字句都在挑起內戰。
她不過是稍稍一回應,就沒完沒了了。
“平叔,您不打算說句話嗎?”清露將目光轉向了賈平,她知道,賈平盯著她已經很久了。
“我在等姑娘說完。”賈平不慌不忙,也不參與他們的爭論。
而清露這話加上賈平的回答,則是引起了更大的笑聲。
“清露姑娘,你也真是有意思。”
“你覺得賈平將軍會幫你?”
“自己挑起的爭端,就應該自己說服我們!”
清露默默等著,靜靜聽著,直到話語聲消失。
“說完了?”清露道:“那我就接著說了。”
“首先,作為主帥,我又職責分析每一次的勝負。而今日一戰——”
“與我料想中的一樣,是‘慘勝’。”
“之所以說慘勝,其一是因為損失慘重。在與敵軍對決的過程中,敵方損失了不到二百名戰鬥力,其中包括受傷的。而我方,死亡量已經破千!重傷無法再為北部效力的則是更多,這就不需要我再說了吧?”
“你們是見證人。我更清楚戰場上是個什麼情況。”
“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的損失則在於對環境的破壞。”
“今日受到攻擊的每一寸土地,想要恢複原狀,都要付出人力物力,當然,這是戰後的事情了,我們可以暫且不提。”
清露的話一句接著一句,不給他們打斷的機會。
“其二,是狀慘!”
清露將目光放在一人身上:“既然你叫我姑娘,那我也姑且稱一聲公子。”
“今日,就是這位公子在面對近身的敵人的時候,一把撈過了身旁的一個士兵,當了人肉盾牌吧?”
說到這裡,清露頓了下,眸光沉沉看著他,就像是特意讓他有機會插話一樣。
清露也確實在等他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