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笙卻摸索著地面，翻找出兩顆黯然無光的珠。

千桃原本的喜悅便被沖淡了不少。不知道安慰些什麼，只好裝作沒看到，維護祁笙不願被發現的心思：“走吧。”

“嗯。”祁笙應下，隨著千桃走了一段後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只顧著想自己了，於是補充道：“恭喜你，你在這方面很有天賦。”

“那也多虧有你。”千桃莞爾，語氣輕松地同祁笙交談。妄圖消散他心中陰鬱的心情。

“我對天下的形勢不清楚，你又想到要去哪裡嗎？”千桃轉移話題問道。

祁笙皺眉搖了搖頭：“天下五分，各為其主，去哪裡似乎都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那有沒有地方，不屬於這五部分？”千桃覺得，他們的視野有限，肯定不可能佔據這世界所有的領土。

祁笙想想，便道：“有雖是有，但是……”

“但是怎麼了？”千桃追問道

“那裡冰川遍佈，環境與人類所聚集的北方一樣惡劣。”

千桃大概想了一下，道：“那是不是人跡罕至？”

“對。”

這個倒是正合她意，千桃又問道：“如此的環境下，有活物生存嗎？”

“恰恰相反，那裡生活著一種叫野獸人的族群，具體我並不瞭解。但是常年沒有族類會去那裡。”

“你是，只有那一個種族？”千桃問道。

祁笙想了想後，不太確定的點頭：“應該是。別的種族不會選擇去那裡生活。那裡位於人類生存的領地再偏北一些，被歸屬於北部，但確實一個獨立的存在。盡管地域很廣，可是環境所限，應該也不會有特別多的野獸人。”

“那就去那裡吧。”千桃想想後敲定了這個地方，並且道：“溫室中只能養出鮮花，卻成長不出古樹。窳陋的環境才能最大的激發潛能。”

祁笙在短暫的驚異後，思考千桃的，覺得有道理，便點頭道：“那就按你的。”

“但是我們首先需要的是離開這裡。”千桃著嘆口氣。設想得再多都要先面對現實。

那些都是以後的事情，為今之要，是從這裡出去。

不然的話，所有的設想都不過是空想而已。

走了一段後，原本微弱的光都不複存在，千桃心提了起來：“好像越來越黑了。”

祁笙兩指摩挲，便從指間現出一些光亮來。

千桃對於未知的情況，總會多加防備。看了祁笙一樣，抿唇道：“我們握緊對方，不管前面是什麼，都不要松開彼此。”

“好。”

兩人的腳步由緩到疾，走了很久卻都沒有遇到任何可怖的東西。

倒是周圍的空間像是越來越窄，水聲越來越大。

藉著光，千桃仍然只看到眼前一一片黑暗。

千桃估計著所處的環境，問道：“你會水嗎？”

“會。”

“看目前的形勢，我覺得，前方很可能……根本只有水，沒有路。”千桃道：“而這樣，也就代表著空氣會越來越少，所以我們要盡快的離開，不能再太過於心謹慎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