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北,”墨無華抱緊北宿夕,回想起那天的場景,發出的聲音就愈發危險。
“嗯?”聽出墨無華有些不穩的情緒,手主動握住他的手,輕柔的應聲,似是安慰。
一想到自己差點永遠失去了阿北,墨無華的情緒就難以壓抑。
淺紫的瞳孔漸漸轉向暗紫,裡面藏著激蕩翻滾的怒火,渾身魔氣上下翻湧,聲音像是來自地獄,陰冷而又嗜血,“我們去屠城吧。”
北宿夕一愣,然後溫和的笑著,轉過身子,輕輕親吻著他的眼眸,安撫他暴怒的情緒,淺聲應道,“好。”
你想怎樣都好,上天入地我都陪著你去。
就算想要屠城,可是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先要把身體養好,所有的計劃都只能推後。
可是墨無華哪是能忍的人,早早的吩咐了玄景先一步回了魔域去安排了。
這日,身體已經大好的墨無華提出要去看看幫他療傷的納蘭明月,美名其曰要去感謝他。
北宿夕看著他小孩子似的樣子,無奈搖頭,陪著他一同前往。
院中只有他一人,風信並不在。
偏院中,納蘭明月依舊是安靜,不受外界打擾的坐在院子裡看書。
“夕夕?你怎麼過來了?”聽到聲響,納蘭明月放下書,抬眼就看到了北宿夕,眼中的驚喜溢於言表,甚至忽略了她扶著的人。
墨無華聽到他的稱呼,眼中極快的閃過不悅的色彩,轉而委屈巴巴的看著身邊的人,活脫脫一個“怨婦”。
“你沒醒過來之前,我來見過他一次。”
那明晃晃的委屈,真是想忽略都難,北宿夕安撫的拍了拍他的手,解釋道。
“那也不能叫的這麼親密吧。”墨無華小聲抱怨,還是有些不能釋懷。
“好了好了,你安分一點,好不好,我們回房再說。”北宿夕見納蘭明月快要走到他們面前了,小聲說道。
北宿夕話落,墨無華就是有再大的委屈,再多的不滿,也只能憋著了,滿身的怨氣不能朝阿北說,就只能化作犀利的目光,緊盯著納蘭明月了。
納蘭明月走近才看到了墨無華,眼中的驚喜褪去了幾分,恭敬的一抬手,“國師。”
“無須多禮,你救了本尊和本尊的夫人,不知明月公子可有什麼需要,本尊能做到的,必會滿足明月公子所需。”墨無華的臉上掛上了一抹疏離而又略帶敵意的淡笑,眼神如鈎,停在他的臉上,不離片刻。
“國師,在下救人實是收人所託,無需報酬,而且眼下我並無所求,多謝國師好意。”納蘭明月完全不受墨無華的眼神所擾,依舊淡如清風,溫和的回答。
“你跟我師傅峪沅真人什麼關系?”北宿夕略一皺眉,疑惑開口。
“早些年間,他曾救我一次,那日捏碎的玉佩,就是我答謝他的一個承諾。”納蘭明月在面對北宿夕時,態度就明顯好了些,臉上的笑也真實了許多。
這樣的差別,看的墨無華又是一陣不爽,竟然當著他的面就敢肖想他的女人,當他不存在嗎?真是想把那雙眼睛挖出來喂蛇啊!
北宿夕察覺到身側人濃濃的怨氣,不由得輕笑了一聲。
笑靨如花,清冷的面容霎時染上了些許嬌媚,納蘭明月一下子被這抹笑攝住了魂魄,難以回神。
墨無華是最先發現的,吃味的把北宿夕攬進懷裡,牢牢藏住,眼睛裡燃著幾縷火苗,音線也強硬了幾分,“明月公子,溫潤文雅的美名盛傳在外,難道現實中就是這樣一個盯著別人妻子出神的浪蕩之徒嗎?”
只是一眼,就被墨無華打斷了,納蘭明月斂去眼中的酸楚,被這樣不友好的質問,也不見絲毫不滿,“國師應該知曉,傳言只是傳言,並不代表我這個人,況且夕夕生的好看,愛美之心人皆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