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南!”羅憶手裡捧著一束俊疾大陸上特有的星辰花從外面回來了,剛進門就喊了一聲,可是看到跪在那的安易之後,不解的停下了腳步。
“憶兒,過來。”迦南聽到聲響,急忙從房間出來,看到站在樓下的人,溫柔的喚了一聲。
羅憶看到樓上的迦南朝她招手,眼睛微不可查的一亮,抱著懷裡的一束藍紫色的星辰花,輕點足尖,就躍到了樓上。
迦南看到她的動作,下意識張開了手,正巧將人抱進懷裡,皺眉說道:“以後這樣,要提前跟我說一聲,萬一沒接到你,磕到了怎麼辦?”
羅憶也不在乎他的唸叨,獻寶似的把懷裡的花舉到了迦南眼前,眼裡都是光亮,“你看,這花好看嗎?”
“好看。”迦南溫柔的說道,也不知為何,每次到了羅憶這裡,語氣總是不自知的就溫和了下來,全然不像平日的他。
迦南接過花,仔細看了看,唇角揚起一抹笑,“憶兒,你知道這是什麼花嗎?”
羅憶看了看,伸手點了點那花,“星辰花啊。”
“憶兒,星辰花代表的可是永恆的愛,既已送了我,日後可要遵守承諾的。”迦南把花收緊空間裡,抱緊羅憶。
羅憶點了點頭,然後指著下面的安易,問道:“他,怎麼了?”
迦南理了理羅憶的頭發,言語含糊,“他犯了錯。”
話落,北宿夕從房間裡出來,紅妝留在裡面陪著已經熟睡過去的暖玉,踏出房門,隨手一揮關上了門。
冷冽的眼看著下面跪著的安易,一步一步的走下樓梯,到了他的面前。
“解釋。”
“我,我是,是酒後亂性了……”安易明顯的有些結巴,像是在逃避什麼。
“我給你一個機會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北宿夕聲音冷淡,看不出任何情緒。
安易低下頭,不發一言,沉默以對。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樓裡安靜的有些詭異,北宿夕也一直等著。
良久之後,安易才有了行動。
“小姐,屬下不求得到小姐的原諒,屬下會對暖玉負責的!”安易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還沒等北宿夕開口,樓上便鬧出了動靜。
“玉姐姐!玉姐姐,你現在需要休息!玉姐姐!”紅妝一臉焦急的拉住想要跑出來的暖玉。
可是房門還是被暖玉拽開了,暖玉只著一身淡色裡衣,頭發也淩亂的披在身後,兩隻手牢牢的抓著門框,支撐著自己,不讓自己倒下去。
“小姐,對不起,我沒攔住玉姐姐……”紅妝懊惱的看著北宿夕,兩隻手不安的攪在一起。
北宿夕沒說話,只是看著暖玉,眼裡帶著淺淺的疼惜。
暖玉踉蹌的走向樓梯,扶著扶手,忍著身上的疼痛,艱難的下著樓梯,直到走到安易面前,一個趔趄差點摔在地上,幸而北宿夕扶住了她。
暖玉推開北宿夕扶著她的手,跪坐在了安易臉前,看著他滿是愧疚和自責的臉,痴痴的笑了。
“你想要負責?怎麼負責呢?是娶了我嗎?”暖玉指著他的胸口,“你問問你自己,你為什麼想要負責啊?是愧疚,還是憐憫?”
“我是喜歡你,可這不代表我會接受你的施捨!你也別妄想著想讓我嫁給你,來寬解自己的愧疚!我要你永遠都記著,要你永遠都活在你的罪惡感裡!”
暖玉撕心裂肺的吼著,奇怪的是,她竟沒有一點一滴的眼淚,靈動的眼裡鋪滿了掙紮。
“安易,我說過,我會恨你的,”暖玉湊上前,露出了與往日一樣的溫婉的笑容,一雙眼毫無感情的看著安易的眼,似是想要看透他深藏的不安,“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的,因為,你明明是清醒著的。”
是啊,你明明是清醒著的,可還是侵犯了我,狠的讓我連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安易面如土色,身體甚至有些發抖,因為暖玉把最後一層遮羞布徹底撕開了,讓他最卑鄙的一面暴露了出來。
“小姐,懲罰就不必了,我也不會嫁給他,如今,暖玉唯求一顆避子藥。”暖玉跪在北宿夕身前,語氣竟是異常的平靜。
“想好了嗎?”
“是,想好了。”若真的有孕,一個註定不會被愛的孩子,生來也不會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