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魏南鳶心中震驚萬分。
要知道他與叱羅燁是舊識,是萬分確定叱羅燁曾經實打實的毫無靈賦。
到底是誰人有這麼大能耐,能幫助他達到現在的境界?
他將心中的猜測壓了下來,請示道:“離秧那邊需要派人過去嗎?”
“不必,蕭天南已經佈置好一切,再去已經來不及了,”叱羅燁咧嘴詭異一笑,“蕭天南想要我陪他聽故事,我倒也不便辜負他這番美意。只不過……這故事裡誰是獵人,誰是獵物還不一定呢。”
“那燕家?”
魏南鳶留神到,有個眉毛奇長之人正領著幾個修士往右帳匆匆行去。
一身筆挺青襟的燕澔正站在人群中與他人推杯換盞,時不時暢懷大笑,對即將到來的命運沒有半點察覺。
“燕澔交給你,這一次再不要出紕漏了。至於燕家其他人……就不用你操心了。”
叱羅燁站定在帳下,饒有興致地望向對面,正準備看好戲上演,卻聽身旁有腳步聲響起,隨之是令其渾身一顫的聲音——
“父王,好久不見了……”
……
赤離這邊帳中。
燕澔端著酒杯,腳步有些浮。
靈脩士終究也是人。
正所謂“修為再高,兩斤也飄”。
他雖然擺脫了籠罩已久的斷袖惡名,但除了幾個有求於他的人,院中其他人對其仍是疏遠了許多。
畢竟,靈脩一道如逆水行舟,一篙鬆勁退千尋。
在別人看來,一個毫無自制力,放縱情慾去夜御十女的人,註定不會走得太遠。
這次院試丟了兩堂甲首就是最好的證明。
但在燕澔心裡,並不在乎這些。
相反的,他還頗有些舉世皆醉我獨醒的感慨。
“一群死到臨頭還笑得出口的人,待到七星城破,我倒要看看你們哪一個能留個全屍。”
他暗自腹誹著,舉著酒杯走到石凌這一桌前,醉眼惺忪地望著石凌和白啟:“你們這兩隻臭蟲,以為抱上了院長這條大腿就可以張狂了嗎?告訴你們,每年的海陰秋獵都會死人,而我……”
他張開兩個手指,勾了勾自己的眼睛,又在兩人面前晃了晃:“從入原之日開始,就會盯死你們的。”
石凌沒搭理他,目光越過他看向其背後,白啟也是揚了揚眉毛。
燕澔被無視,有些惱羞成怒道:“怎麼,連話都不敢答了?別看了,嵇伯瑜早就走了!”
石凌有些疑惑地道:“我看不看倒無所謂,不過我覺得你可能需要看看,好像是朝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