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幾個月,本身上的機甲就沒怎麼脫下過,除了排洩,洗漱等必要時候,他就連睡覺都是過著機甲,站著睡的。
喬伊無法輕易動手,那麼抵抗血族大軍的最高戰力就落到他的頭上了,若是他一倒,那麼南部的城牆也就倒了。
最困難的一次,本要一人應付血族軍隊裡兩名公爵的攻擊,為下方的戰場贏得戰機。
每天眼睛一睜就是漫天的血族,充斥耳朵的炮火聲,每天等到月懸中天,本才有機會閉上眼睛休息。
在那種時刻,就連覺也是睡不踏實的。
幾個月來,本率領軍隊和血族進行了大大小小上百場戰爭,此刻突然停了下來,便對過去的那幾個月產生一種虛幻感,恍然如夢。
不僅是普通的大兵對戰爭有一種畏懼感,即使是中將也不能例外。
好幾次,本覺得自己都快崩潰了。
他的鋼鐵戰甲被打爛過數次,後來又用自己以前所積攢的材料緊急修復,直到現在還在自己私人的研究室內做進一步修復工作。
幾次和對面公爵大戰的時候,本都能感覺到自己的戰甲在嗡嗡作響,陷於崩潰的邊緣。
本感覺自己蒼老了十歲不止。
參軍四十多年來,本還從來沒有這麼疲憊心累的時刻。
他頭一次萌生了退伍的想法,這對於認識他的人來說是不可思議的。
本對聯邦軍隊之忠誠,軍隊上上下下都是認可的。他在軍隊勤勤懇懇打拼四十餘年,帶出的兵一批又一批,說是聖彼得堡的軍隊“教父”也不為過。
即使是本自己,也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就在幾個月前,他還覺得能在軍隊在混個四十年,退伍的日子遙遙無期,但是現在他卻深深的動搖了。
在和強大並且如今也只露出冰山一角的血族抗爭的三個月裡,本感受到了自己的蒼老,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活力無限,悍不畏死的大兵了。
最重要的是,心裡承受的壓力幾乎讓他喘不過氣。
他身後站著的是聯邦上萬軍隊和聖彼得堡千萬人的性命。
可是如今,明眼人都知道聖彼得堡勝利的機會微乎其微,看不到丁點兒希望。
本帶出的一批批學生全都死在了荒野上,現在其他軍隊裡多的是他不認識的獵人和傭兵,這些靠金錢買來拿來充數的“戰士”。
本又苦笑一聲,狠狠地灌了一口酒。
就在此時,空無一人的大街的對面走來一名帶著狂狷笑容的明顯帶有歐洲特色的貴公子。
本望著向其走來的貴公子,心頭一凜,但是腳步卻沒有停下。
兩人交錯而過的瞬間,愷撒轉身叫住了本:“大叔,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本轉身:“不能。”
“呀呀呀!這可就難辦了!”凱撒笑著說道,“你都還沒聽我的請求呢?怎麼就拒絕了?”
“不能。”本聳聳肩表示愛莫能助。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想借你人頭一用。”凱撒說道,“本來如果你配合的話啊!我用完或許能在還回來。但是既然你不幫我,那我只能強取了。”
在凱撒說話的一瞬間,本就揮拳直擊凱撒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