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江三峽以險峻聞名中外,長江之水奔騰不息,激流澎湃,古今中外的墨客騷人都曾對其不吝讚歎之詞。
長江也是華夏名族的象徵之一,意義非凡。
而自世界末日後,三峽一帶的環境更是險峻異常,常年濃霧繚繞,配以鷹哭猿啼之聲,簡直像個鬼境。
江上水流湍急,大大小小的暗流旋渦遍佈,江中水怪叢生,普通船隻根本無法航行。
許多橫跨長江的城市,例如典型的武漢安全區都不得不將所有居民遷到武昌一邊居住。
這個也是迫不得已的做法。
長江水深養大怪,在新時代早些年屢屢有水怪攻擊大橋事件頻生。
如今武漢的跨江大橋早已在水怪的兇猛攻擊和常年的大浪衝擊下斷裂。
誰都不知道這樣一個絕境之下還隱藏著一個龐然大物。
華夏科研總局,新時代科研界的聖地。
它不屬於任何一個安全區,為最高聯邦政府直接管轄,自成一體。關於他的位置也是十分神秘,許多反叛軍甚至與天醒組織齊名的華夏最大起義軍“皇朝”曾千方百計想打探這個聖地的位置,控制住這個強大的力量,但是都是無功而返。
量是誰也不會猜到這樣一個聯邦最重要的力量支柱居然設立在危險的長江三峽水底下。
整個華夏研究總局佈局像個張開的海星,穩穩地紮根在江底,覆壓幾十裡,一般在地底,一般則露在水裡。
此時這個海星的中央,一個略微露出地底的圓形建築之中。
沈琅缺正含著脖子上掛著的藍色玉石,出神的透過由超強鋼化玻璃製成的圓形窗子,望著窗外的江水。
白色的水流衝擊著窗子,但堅硬的窗戶卻是堅硬如鐵,將水流分成兩半。
突然,一直長相醜陋,渾身佈滿肉瘤似的疙瘩的大魚隱藏在白色旋流之中,猛地張開血盆大口,利齒咬在窗戶上,碎裂了幾枚。
大魚還不罷休,又接連幾次狠狠的撞擊著窗戶,看架勢像是不吃掉沈琅缺誓不罷休。
沈琅缺一臉淡定地望著窗外,自始至終都神色未變,甚至注意絲毫沒放在大魚上。
他仍舊怔怔地望著窗外,若有所思,嘴裡含著藍色玉佩。
大魚堅持了將近半刻鐘,才徒勞離去。
這是一個鬍子拉碴,頭髮凌亂,不修邊幅,披著一件白大褂的大叔從拐角出現,走到沈琅缺身旁,手搭在他的肩上。
沈琅缺微微轉頭望了一眼,打了聲招呼:“哦,局長。”
如果不是局內或者聯邦高層的,任是誰看到這個大叔都不會將其和堂堂華夏科研總局局長聯絡在一起。
這個男人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普通二甲醫院的手術醫生或者乾脆是從垃圾桶裡撿來一件白大褂穿的流浪漢。
但是身為華夏研究總局副局長的沈琅缺卻是和他很是熟悉。
當初他在林老手下做研究學習的時候就曾與他有過一面之緣,後來因為成功自主研發人造人,也是局長力排眾議,親自將其提攜為副局長。
自沈琅缺從東京回來後,便一直在這長江底下,與其一起工作。
華夏科研總局局長在聯邦中的地位極高,僅次於三大總司令,平常即使是大將見了他也得鞠躬敬禮,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但在長久的生活接觸下來,沈琅缺卻發現這位大人物性格十分隨和溫柔,即使對局內最低階的職員也是以禮相待,完全就是一副和藹大叔的模樣。
不過沈琅缺卻知道這位大叔可不像其看起來那麼年輕,他在任已經四十年,上任局長之前的經歷更是被列為聯邦最高機密檔案,也就是成了謎,誰也不知道。甚至是他的真實姓名也無人知曉,如今人人都尊稱他為局長,姓名也就無關緊要了。
沈琅缺沒有問過他的年齡,但估計其也起碼超過了百歲。
局長長年坐鎮華夏研究總局,也就是這江底下,這基地足足有一個城鎮般大,而且工作人員多達幾千名,倒也不會覺得空虛寂寞。
平常局長的生活也極其規律,除了處理一些從地方發來的重要檔案,就是親自操持幾個聯邦的重點研究專案,剩餘的時間便是用來鍛鍊身體或者休閒娛樂,每天準時十一點睡覺,第二天七點起床,雷打不動。
那些局長親自研究操持的專案,沈琅缺到來後也加入了進去。
他不得不說,其中個別專案的確體現出了聯邦的野心,也讓他見識到了聯邦的真正力量。
局長不善武力,元氣水平大概在少校水平,至於戰鬥技巧那就差遠了,但是身體條件就極其完美了,作為聯邦最重要的人物之一,他自然接受了許多溫和的最頂尖基因改造,手握無數資源,這也是他如今看起來遠遠小於真實年齡的緣故。
他每日鍛鍊也只是為了增強自己的體魄而少生病,活久一些而已。
據他自己的話說,自己再活三個世紀也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