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如小山般大的母艦劇烈的搖晃了一下,母艦上計程車兵們紛紛駭然。
磨盤般大的斧身完全嵌入母艦船身的艦板之中,如蜘蛛網般的裂紋蔓延出幾十米才停止。
這一擊的力量便不亞於昨日槍那一特製大炮的威力!
“可惡!”胡爾也變了臉色。
昨夜胡爾剛駕駛著母艦回來向他覆命,他便立即下令,全力修補被破壞的能源室。直到凌晨,母艦才剛剛修復完畢,胡爾便召集了城中所有將士,傾城之力,雷霆出擊。
此次聯盟破裂,黑巖和天幕已經徹底撕破了臉皮,那麼決戰便宜早不宜晚。
胡爾本想著出其不意,駕駛母艦立即發起決戰,但現在看來科巴沙也是這個想法。
科巴沙悍勇之名是人盡皆知的,但是胡爾沒想到他能厲害至此。
就從剛剛那雷霆一擊的威力來看,自己對上他也沒有多少把握。
科巴沙拔出斧鉞,猛地一躍,便跳上了甲板。
幾百名黑巖精銳手持著各式武器,包圍住了他。
“上!誰能殺了他,重重有賞!”胡爾躲在眾士兵之後,身前又有母艦配備的防護罩保護,發號施令道。
頓時無數火力傾瀉,炮火轟鳴,萬箭齊發,目標則是站在母艦甲板頂端的那個男人。
一丈餘長,足有上千斤重的神兵斧鉞在科巴沙手中就如沒有分量一般,被舞成了火輪。
這柄斧鉞自科巴沙年輕時便伴隨著他廝殺戰場,其間斷了無數回。
科巴沙在重鑄時也添入了搜刮而來的各種珍稀材料,日夜用自己的元氣溫養幾十年,如今早已成為了他生命的一部分,其他那些兵器即使再堅硬不摧,在他看來也是凡物,比不上手中的斧鉞。
科巴沙一步步朝著胡爾所在的地方走去,透過透明的防護罩,他能清晰的看清那張令人作嘔的臉。
飛襲而來的炮彈還未靠近他,就被斧鉞割出的利刃打爆,偶爾有幾枚彈片流彈如漏網之魚轟到了他身上,也轟不破他身上的鎧甲。
科巴沙宛如地獄歸來的魔神,沿路計程車兵還未靠近他便被撕成粉碎,血肉如爛泥般濺在甲板上。
胡爾培養多年的親兵在這位老人面前就如雞仔一般不堪一擊。
“胡爾,別叫手下來送死了!”科巴沙聲若雷霆,中氣十足,“你我雖爭鬥多年,但卻從未親自較量過,來吧!如此大好時刻,何不來比劃比劃!”
胡爾笑道:“我手下精兵強將如雲,又何須我親自動手?”
“源小兄弟,麻煩你了。”胡爾轉身對身邊的源義守拱了拱手。
源義守點了點頭,防護罩開啟,他一步踏入了戰場。
此刻那些倖存的黑巖親兵都已經被科巴沙殺破了膽,紛紛退讓到兩旁,偌大的甲板中央只剩下源義守和科巴沙相對。
科巴沙饒有興趣地望著面前的年輕人:“吳起和我說過你,這次他計劃失敗,擾亂了我們天幕大局的就是你這麼個二十出頭的後生。”
“晚輩源義守。”源義守饒過了遍地的屍首,終於找到了一片相對還乾淨的空地,對科巴沙拱了拱手。
“吳起說你的劍法精妙絕倫,破了他的獨龍槍,我之前還不相信,但是如今看來,你的確是個天才。”科巴沙讚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