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奇竟硬生生將鄭文遠的蠍尾給扯了下來,狀若神魔,粘稠的血毒還未濺到他的身上,就被蒸發成毒氣散失在空中。
“啊啊啊啊!”錐心刺骨的疼痛讓鄭文遠這個硬漢也慘叫出聲來,冷汗如注。
他在維奇手中就像是個隨意擺弄的布偶,還未穩住身形,就被維奇猛地一擲,身子像一道利劍一般直直砸落在一處廢墟處。
就在此時,黑夜中一道利爪彷彿撕裂了夜幕,襲向維奇。
“納命來!”典漢渾身髯『毛』,衣襟獵獵,手持九齒釘耙從高空砸落,氣勢如虹。
這九齒釘耙不是凡物,乃是天上隕鐵所制,堅硬無摧,重三百六十五斤。
也只有典漢這樣的天下壯漢才能將其揮灑自如,這把釘耙的利齒彷彿在夜空中化身成了洪荒猛獸的血盆大口,而他的食物就是處在下方的維奇。
同一時刻,巴侃雙手持著一把門板般大的闊劍從下方暴衝而起,狠狠向上一撩,揮出一道血虹。
他乃是鄭文遠手下第一大將,當初羅山一戰,他便是跟隨者鄭文遠逆轉了整個戰局,自此之後更是時刻護衛在鄭文遠身邊,因其豪勇無雙,也被湖北軍上下譽為第一虎將,同時被看作鄭文遠之後湖北軍大將的接班人。
自羅山役以後,巴侃對鄭文遠是心悅誠服,此後對其更是忠心耿耿,怎忍得大將受妖族如此屈辱。
此時其含恨出手,威勢已然能和成名已久的典漢旗鼓相當。
一陣耀眼的光芒以維奇為中心炸開,同時席捲而出的還有凜冽的罡風。
“我去!”
“啊!”
穿著重甲的步兵都被這迅猛無匹的罡風吹翻了個跟頭。
鄭文遠嘴角掛著血跡,虛弱地抓著廢墟的殘垣,眯著眼睛望著天空中的戰鬥。
“可惡!”有幾分憤怒,更有幾分無奈。
這還是人類能夠匹敵的對手嗎?
當刺眼的強光散去,兩道焦炭似的軀體從天空無力的墜落。
“快!快去救助兩位將軍!”鄭文遠大吼。
這時候,訓練有素的醫療兵即使地趕在典漢和巴侃墜地之前用彈『性』裝置接住了他們。
此刻兩位將軍的模樣都是悽慘萬分,典漢的一身長髯都已經被不知名的火焰灼燒一光,胸膛上的面板皴裂如龜背,眼中只剩下眼白,顯然是重傷昏『迷』了過去。
巴侃的狀態比典漢還要慘烈幾倍,整條左臂消失得無影無蹤,全身被燒得烏黑,『露』出其內的血肉內臟,所幸還有一息尚存。
幾個年幼的小兵何曾見過自家中將如此慘烈的傷勢,都忍住淚水,迅速地將二人抬了下去。
這下湖北軍和來援的重慶軍都慌了,幾個照面下來,自家無敵的大將就被打得重傷,且毫無反手之力。
這還是我們能夠對付的怪物嗎?
“所有部隊,集中火力,絕不能讓他逃出包圍圈。”鄭文遠踉蹌著站了起來,聲嘶力竭地吼道,“時隔五年,又是我武漢生死存亡的時刻!『政府』俸祿,取之於民,為的就是這一刻!在我們之後,人民之前,將再沒有堅壁!若我堂堂『政府』正規軍,連一個甕中之鱉都抓不住,還有何顏面去見父老鄉親!”
“殺!”
彷彿又回到了五年前,雖然在場計程車兵大多沒經歷過那場惡戰,但是所有的人都是在這場榮耀之戰的傳說下耳濡目染成長起來的,他們的背後刻著的的都是先烈的榮耀。
這一刻沒有誰再畏首畏尾,大將們都倒下了,而他們將是這整個武漢最後的防線。
即使是拿生命去填,拼盡這萬條生命,耗盡最後一顆子彈,也要將維奇斬於馬下。
機甲部隊傾巢而出,發動機轟鳴之聲四作,蒸汽瀰漫在整片天空。
他們攜著長刀,腰胯鐳『射』槍,靠著飛行裝置,在空中結成大陣,封鎖了維奇四方所有撤離路線。
而空中飛行部隊再一次進行精準打擊,彈『藥』齊齊朝維奇傾瀉而去。
維奇收攏骨翼,抵擋著來自四面八方的轟擊。
彈火轟在骨翼上只會留下淡淡硝煙,鋒利的制式機甲長刀砍在骨膜上更是會磕出大大小小的缺口。
維奇就這樣硬生生承受了長達五分鐘的狂轟濫炸,不是他不想反擊,而是之前典漢和巴侃的聯擊確實給他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此時他的胸膛和大腿各有一道難以癒合的傷口,便是這兩位超一流高手留下的。
典漢和巴侃勇猛無雙,氣力更是天下無雙,已經是人類之中的佼佼者,他們的聯擊自然也不可能無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