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香風迎面而來,直催人醉。
在彬彬有禮,訓練有素的侍者的帶領下,維四人緩緩步入這次聚會的地點。
這是一個足足有四個足球場般大的莊園,在莊園後方是層層綠蔭道,有十幾條道路通向山谷深處的宮殿城堡,但顯然那裡不是對所有人開放的。
莊園被一條人造的小溪分割成兩塊,河水金鱗點點,顯然養的不是凡物,溪架設有四座白玉鑲嵌的石橋,此刻莊園內已是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貴『婦』們穿著繽紛華麗的禮服,猶如群星閃耀,老爺們皆穿著與之相襯的燕尾服,還能看見一群小傢伙們也穿著一身正裝正在偌大的莊園內嬉戲打鬧,也有不少少年少女們正在攀耳交談——真是和氣融融的一家人。
莊園內種有金桂,雛菊,雪梅,薔薇,百花競放,竟是將一年四時的美物都聚齊了。
再加那飄灑在空氣的高檔香水味,的確讓人身子骨酥酥的,像是投進了溫柔鄉。
維轉身望向遠處,那卻是黑沉沉的狂風驟雨之夜,而相隔不過千米,這裡卻是個亮如白晝,溫暖如春的地方,這其對差,是在讓維有些不舒服。
自下了車,柳白便目不斜視,時刻保持著自信強大,從容不迫的微笑,即使是與維二人對話,也是嘴皮不動,透過秘法傳音,看樣子他已經將自己武裝好了。
他走在最前頭,而吳剛似乎也得到允許,伴在一旁,而維和路西則緊隨其後。
面對這種場面,出身血族城堡的維還能保持從容,但一旁的路西卻是一路東張西望,像是個剛進城裡的鄉下小子,每當有侍者端著酒水果盤路過時,那盤子之的食物便會瞬間落入其口。
幸虧柳白走在前頭沒有回頭,否則他會明白自己的臺已經坍了。
維也注意到自己一行人初進入會場,有幾道目光落在了自己幾人身,那目光所帶的情緒各不相同,但至少從可知,柳白在柳家的地位並未像他所說的那般悽慘。
剛過了白玉橋,有一青年人攔在了柳白麵前。
青年人氣宇軒昂,身形健碩,相貌雖不是非常英俊,但是自有一股男子漢的堅毅氣質,尤其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猶若鷹隼,唯獨嘴角掛著的一絲似有似無的笑意,使人覺得此人頗有些高傲。
只是他一開口那副公鴨嗓破壞了維對他的所有好感:“喲,這位不是我的手下敗將嗎?老四,聽說你那如水酒家弄的風生水起啊!怎麼樣,今晚敢不敢拿那個當賭注,跟二哥我賭一場?”
“小弟我倒是不怕,不過倒是敢問二哥又能拿出什麼對等的賭注呢?”柳白還擊道,“據我所知,家族給你的那幾處產業可都被你禍禍完了啊!聽說你還在別家的賭場賒了一筆不菲的錢,錢不夠可以找我商量嘛!誰叫我們是該死的兄弟呢?”
柳白“兄弟”二字說的可謂是咬牙切齒,兩人之間顯然有著極大的仇怨。
而那青年人也有幾分養氣功夫,遭柳白擠兌也不紅臉,只是意有所指地嘲諷道:“哼!某人再努力又有什麼用,莫不是你真的以為自己能當下一任家主不成!別的人不知道,我卻是知道你的秘密,我的好兄弟!”
柳白聞言立刻狠狠地瞪了青年人一眼,周身元氣一迸,竟是先急了。
“別急啊!我還要給你介紹個老熟人呢!”青年人伸手一招,口喊道,“白壯士!”
維朝著那個方向望去,看到正在十米遠處一張酒桌獨自飲酒的壯漢回過頭來。
那男人看起來好似五十多歲,正是老當益壯的年齡,相貌粗豪,天庭廣闊,濃眉大眼,穿著一身極樸實的衣服。他的臉泛著紅光,好像剛剛喝了不少酒,雙眼半開半闔,倒像只醉貓。
在他睜開眼向維望來的一剎那,一道尖銳的精光一閃而過,驀地維好像感覺到巨大威脅般,毫『毛』瞬間豎立起來。
“是個高手。”路西也臉『色』一僵,咀嚼的速度都減慢了幾分。
下一刻,那男人便立了起來朝維等人走了過來。
一起身方見這個豪漢身材魁梧,寬肩窄腰,只是象徵『性』地披著一件黑『色』西服,半開的襯衫內可見古銅『色』的面板肌肉虯結,彷彿鋼筋水泥澆築,一塊塊向賁起。行走時,步履穩定,淵停嶽峙,彷彿是一座大山在移動,但絕不會給人蠢重之感。
“白沙!枉費公子對你禮待有加,沒想到你卻是這種狼心狗肺之人!”維沒想到卻是一旁向來沉默寡言的吳剛率先說話了。
叫做白沙的壯漢也不理會吳剛,只是望向一臉失望的柳白拱了拱手道:“好久不見,柳四公子。”
“為什麼?”柳白臉『露』惋惜地質問道,“是我哪裡對不住先生了嗎?”
“柳四公子謙遜有禮,待我自然不薄。”還沒等柳白追問,白沙便緊接著說道,“只是白某是個世俗人,誰給的錢多,我為誰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