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塵 如實回答道:“我和維奇施主有過約定,當他下一次失控暴走的時候,我會親手製止他。
“不會啦!維奇當時是因為......因為他有什麼特殊血脈......現在他已經好了......”路西說著說著突然就發起脾氣,“算了算了,反正你是個木魚腦袋,也說不聽。”
空塵笑了笑:“路西施主,你為什麼要幫維奇呢!我是說,你幫他也已經夠多了,華夏的那些事,本來就不該牽涉到你的。”
“那還用問為什麼,因為我們是朋友嘛!朋友就是兩肋『插』刀。”路西比了比“兩肋『插』刀”的姿勢,然後笑著道,“他們也救過我的命。而且若是沒有他們,我不就少了這麼一段驚心動魄的回憶了嗎?”
“好吧,救命之恩在華夏的時候你也已經還清了。你不需要留在這裡為他打仗的。”
“朋友之間談什麼恩情,這也不是可以計算的,自然說不上還不還。我留在這裡,是因為我知道維奇現在需要我,等他度過這段艱難日子我會考慮開啟自己的冒險的。”路西難得地正經說話。
空塵愣了愣,他自小生活在白馬寺之中常伴青燈古佛,沒有什麼同齡朋友,自然對友情瞭解不深。
不過他並沒有放棄,他問道:“你殺過人嗎?”
“記不清了。”路西『摸』著下巴苦苦思考,“我喜歡和人較量,但一般都是把他們打暈了事的,至於之後他們是否會重傷不治,或者因為我的緣故,有無辜的人波及而死,我便不清楚了。”
“那你有沒有想過,那些因你而死的人,他們也有親人,也有自己的朋友。”空塵說道,“就像你們在打的這場戰爭,其間會有多少無辜的家庭支離破碎,最後為的不過是個人的金錢與權力。我不能阻止你們所有人,也不能阻止這場戰爭,但至少我可以不參與這場沒有道義的戰爭。我看得出來,你和維奇不是一路人,你不應該幫他的。”
“所以說啊!”路西停頓良久,『摸』了『摸』空塵的光頭,“所以說,你修不成佛。”
“你什麼意思?”
“颱風是災難,海怪是災難,洪水是災難,但人——有時候也是一場災難啊!”路西說道,“正如這場戰爭不會因為少了一個我或者任何人而結束一樣,它也不會因為你或者某人動動嘴皮子就終止,因為它牽涉到的是每一個阿富汗的人。即使是那些沒有參與這場戰爭的人,未來的生活也會因為這場戰爭而改變軌跡。這場戰爭的確沒有絕對的道義可言,事實上任何一場戰爭都沒有,說再多也是冠冕堂皇的廢話。戰爭說白了就是雙方的利益產生了不可調和的衝突而引發的流血事件,必然有人會死的,這個道理我九歲時阿爸就跟我講過了。我們漁民出海捕魚,宰魚吃魚,這是不是也算是一場戰爭呢?一場人和大海的戰爭。”
望著路西臉上的笑容,空塵發覺這個同齡的人根本沒有那麼傻,他才是活的最通透的人。
“每年都會有幾個村民永遠留在大海里,這是他們為了他們以及家人存活下去的利益而付出的代價,阿爸是這麼告訴我的。我覺得他說的是對的。”路西緩緩說道,“參與這場戰爭的人,沒有人是無辜的,這也是我們每個人應該做好的覺悟。即使我們現在投降認輸,對手也不會放過我們,相反他們會大肆屠殺鎮民和聯盟軍以免後顧之憂,與其如此,我寧願守護我在意的那一方。無法預料失敗的下場,但至少我們還能決定怎麼贏。這半年來我們每一次出擊都是保證碾壓對手的絕對實力,並且優先擊殺首腦結束戰鬥,以免雙方不必要的流血犧牲,在勸降沿路對手附庸勢力的時候也是儘量採用威『逼』利誘,而不是強硬血洗屠殺。徐徐圖之,維奇是這麼說的,我認為他做的是對的。”
“只是——”
“誒。”路西擺了擺手,“我從他們那邊聽來的就記得那麼多了,你要是在發問我可就沒詞了,你還是找沈琅缺那個魔鬼去唸經吧!說點輕鬆的,你打得過那個血族女人嗎?”
“難,難,難。”空塵一連說了三個“難”字。
“哈?連你都打不過。你不是頭鐵的的很嗎?”
路西曾經和這個同齡人較量過,結果以慘敗收場,這讓這個戰鬥狂人一度鬱悶至極。
不過空塵曾解釋,是他師傅把幾十年的修為全都灌頂輸送到他體內,他才有現在這樣的實力,這一解釋倒讓路西稍微寬慰了些。
靠近大屋的位置,槍和沈琅缺暗戳戳地盯著空塵一夥人。
“辛吉德,還有他那頭大獅子,完全把我的設定給搶了啊!咔,我呸!”槍往地上吐了口濃痰,一臉陰鷙,“不知道先來後到嗎?”
“貌似——他在本書的出場比你要早吧?”沈琅缺突然面對空氣,笑容洋溢的介紹道,“不記得的小夥伴可以回看黑暗騎士第一次出場第一百二十七章《黑暗騎士》一章哦,而槍的出場則在第兩百四十九章《槍》,兩人之間差了將近四十萬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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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在和誰說話啊!”一旁的白千玦出口問道。
“沒事,一些你們看不到的人而已。”沈琅缺恢復了正常,他視線在廣場內掃『蕩』,緩緩說道,“現在聯盟軍內勢力複雜,有原屬灰鷹的戰士,也有摩爾率領的赤峰軍,還有卡卡為首的獅心團,吳起帶領的天幕軍,重新拉起隊伍的蠻人團,還有一隻大將戰力的老狼,現在又來了一個無面親王,他們在一起相識不過半年,唯一共同的聯絡就是維奇。如果他再不振作精神,出來主持大局,這群人估計要起內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