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搶了我們的東西,還問我們是誰?”維奇倒是淡淡一笑,頗有些揶揄的味道。
當然隔著鬼怪面具,誰都看不清他的面目,聽著他野獸般沙啞的嗓音似笑非笑,天幕軍的人只覺得一陣惡寒。
若是維奇揭下面具,露出此時魔鬼般的真身,只怕他們根本不會與他言語,直接操刀直上了。
體內的龍族精血已將維奇的身體改造的面目全非,平日裡即使是維奇都不敢去照鏡子看自己的模樣,那似金似石的鱗片佈滿全身,就連就連俊俏的臉龐也沒有放過,渾身上下已找不出半點似人之處,倒是像極了遠在大洋一端的蜥蜴族。
也只有那日子妍見過自己如今醜陋的身體,就連槍和白千玦都不清楚自己現在的面目,如若自己現在再回到灰鷹小鎮,露出自己的面容,恐怕那些人也會待自己如同魔鬼一般吧!
“原來是你!”另一名面板黝黑的少校說道。
他們當然知道自己截得是誰的貨,雖然他們倆並未參加當初天幕軍侵略灰鷹小鎮的戰役,但作為天幕高層,他們自然掌握了那一戰的所有資訊。
原本穩操勝券,大賺一筆的“戰爭”卻因為黑巖的陰謀而付之一炬,反倒給天幕帶來了滅頂之災,反觀灰鷹小鎮卻因此得福,不僅儲存了實力,今日還奇蹟般地吞併了實力不俗的赤峰小鎮。
黑巖城忙著剷除自己這支殘軍,自然也無暇顧及灰鷹。
此刻回頭一看,倒像是天幕幫了灰鷹一場大忙,不僅送了一大批武器讓他們戰勝了赤峰,還替他們扯住了黑巖的精力,讓他們得以休養生息。
這口氣天幕軍又如何咽得下去!
天幕軍一邊和黑巖打著游擊戰,大部隊則流轉到這附近的深山裡,恰巧打聽到這批物資的資訊。
吳起也一直對灰鷹一戰耿耿於懷,雖然天幕的失敗罪不在灰鷹,但其也脫不了干係,即刻下令兩名上校率著兩百精銳來搶奪這批物資,才有了今天這麼一出。
“我倒是納悶小小一灰鷹怎麼抵擋得住黑巖和天幕的大軍,原來是有高人相助。”雖然能感受到維奇身上磅礴的氣息,但身後有兩百出生入死的弟兄,少校也不怵他,“只是你話說錯了吧?”
“哦?”維奇一挑眉如果他還有眉毛的話),“此話怎講?”
“灰鷹一役,我們的飛機大炮全落入你手,今日這些東西也只是補償的零頭而已。”
“呵呵,哈哈哈哈哈......”維奇聞言卻笑了,笑聲中毫不掩飾怒氣,“灰鷹近萬民眾,如今只剩下區區幾百人!數代先輩,幾十年勤勤懇懇打造的基業,如今只剩下廢墟殘垣。若真論起來,你們那幾十架飛機大炮才是真正補償的零頭吧!”
少校一時語塞,竟找不出什麼理由來反駁。
他自然可以說些什麼,成王敗寇,弱者捱打,天經地義的話,但如今他們天幕也是失去了家園,淪為喪家之犬,此時自然說不出這種話來,只好冷冷地道:“既然如此,還有何好說,一較高下吧!難不成你想用幾句口舌就把這批貨給要回去?”
“貨我自然要拿回去,但在這之前,我卻要和你們的頭頭見一面。”維奇頓了頓補充道,“商議些大事。”
“笑話!”黝黑上校嗤笑一聲道,“將軍其實你這種連真面目都不敢示人的鼠輩想見就見的,要打就打,那那麼多廢話!”
還不及上校多嘲諷幾句,就聽的隊伍後面傳來了打殺聲。
只見隊伍之後大風捲起,戰士們就像大浪翻滾時夾雜的魚蝦一般飛起,伴著怒罵和慘叫聲。
維奇不禁一陣頭痛,倒是忘了還有這麼一位沒耐心的主兒來著。
子妍早就已經等得不耐煩了,祭出黑劍,穿梭在彈火之間,用劍背隨手拍飛擋在身前的戰士們。
這些將士雖是天幕精銳,無一弱手,但在這狹窄的山道間又如何是子妍這位劍術大師的敵手,無人是其一招之敵。
“混賬!”兩名上校剛想動身前去援助,只聽得後方一陣破空聲,心道一聲糟糕,手臂就被鐵鉗鉗住。
維奇兩手箍住兩名上校的手臂,欺身上前,也不怕他們反擊,冷冷的在其耳邊道:“若是不想你們的弟兄今天平白死在這兒,就帶我去見你們的將軍!”
兩名上校透過鬼怪面具望著近在咫尺的那雙淡金色豎瞳,紛紛起了一陣惡寒,那根本不是人類該有的眼神。
被維奇抓住的手臂彷彿力有千鈞,傳來刺痛感,彷彿他們說一聲不,對方就能隨時把他們的手臂捏碎。
兩名上校這才意識到對手有多麼恐怖,多年的戰爭素養還是讓它們沉著聲音道:“你先讓你的人停手!”
“斬!住手!”維奇隨即喝止。
子妍聞言也不再多進一步,豎起巨尺般的的黑劍,彈飛最後兩道子彈,威力不俗的子彈也只在劍身上留下兩個淺淺的痕跡而已。
“我們憑什麼信你?”黝黑上校見到沒有兄弟再受傷,才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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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也沒有理由拒絕,不是嗎?”維奇說道,“若是隻為了追回這批貨,你覺得我現在還會跟你們廢話!你們現在的日子怕是也不好過吧,雖然保全了實力,但是沒有根據地,也沒有實力和黑巖正面對抗!我之前也說了,我是誠心為了尋求合作,於你們來說也未嘗不是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