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子還算有點良心,他將冒著生命危險的肉片放在金髮男子的鼻尖,依依不捨地聞了聞烤肉,又意猶未盡地嚥了口口水,才強忍下對烤肉的眷戀。
他嗚咽著,推了推金髮青年的身體,又『舔』了『舔』他,添得青年滿臉是油。
不知道是被獅子帶著倒刺的舌頭給痛醒了,還是因為滿臉油的不適感,或是被烤肉的香味喚醒,金髮青年的眼皮動了動。
大獅子顯然發現了主饒變化,歡快地像一隻大狗般撲在金髮青年的身上。
“哇!”金髮青年猛地吐出一口鮮血,臉漲的發紫,差點再次昏死過去。
大獅子不住地『舔』著主饒臉頰,金髮青年也寵溺地『摸』著大獅子的頭,無奈地道:“辛巴,你可不是孩子了,再像以前那樣平我懷裡,我會死的。乖,先讓開。”
被叫做辛巴的大獅子傲嬌地噴了口鼻息,彷彿在抗爭自己還是個孩子。
但為了剛剛甦醒過來的主人著想,它還是乖乖地爬了起來,立在一旁,彷彿邀功似地推了推石頭地上的烤肉。
金黃的油脂滴在青『色』的石頭上,散發出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金髮青年頓時感到一種難以忍受的飢餓,他撿起地上的烤肉囫圇吞棗一般下了肚。
因為吃得太急,大塊的烤肉噎在了乾澀的喉嚨裡。
金髮青年一陣掙扎,終於爬到河邊,低頭開始痛飲。
過了一會,他才抬起頭來,滿足地『摸』了『摸』肚子,打了個飽嗝。
他踉蹌著站起身來,這才注意到了正在上馬,整理行裝的獅族戰士們。
兇狠的大馬嘴裡噴著熱氣,馬蹄不時踏著圓滑的石頭,簡單的休息又使得這群『性』能優異的戰馬恢復了大半成的體力。
卡卡坐在馬鞍上,也注意到了金髮青年。
金髮青年連忙朝著卡卡跑了過來,卻被兩名獅族戰士用馬刀攔了下來。
“多謝你們的救命之恩。我叫辛吉德,是個流浪騎士。”金髮青年看出卡卡是這群戰士的頭,便衝著他表達了自己的感謝。
雖然對這個擁有一特奇特的大獅子當做坐騎的騎士十分感興趣,但緊迫的情況已經不允許卡卡再逗留下去了。
他翻身上馬,的胸膛上纏滿了溢位血跡的紗布,對這位同齡的騎士笑了笑:“沒關係,要感謝就謝你的獅子吧!很不錯的夥伴。”
“少城主,我們該走了,再不走就要被包圍了。”
不遠處的林子裡已經傳來了異響,大片的飛鳥升起,尖叫著逃散。
“真是緊追不捨呢!看來我那幾位伯父是鐵定要我的人頭了!”卡卡臉上閃過一絲厲『色』,接著他便果決的率馬趟過河,帶著一群忠心的死士繼續向西方奔逃而去。
辛吉德站在原地望著剽悍的魔鬼馬揚起飛塵,漸漸走遠,才不緊不慢地整了整自己身上的鎖子甲,走到河邊以清澈的河水為鏡,整理起自己的衣冠來。
“該死的,每次德吉辛都把我搞得這麼狼狽!”辛吉德昏『迷』前的記憶還停留在巴黎戰線鄭
然而這裡肯定不是巴黎那個死亡峽谷,甚至不像是辛吉德瞭解的歐洲某處位置。
辛吉德洗了把臉,將滿是油汙的金髮打溼束成利落的大背頭,看著倒映在河面上的自己,他皺起了眉頭。
德吉辛出現得越來越頻繁了,而對身體的主導地位也漸漸發生轉移。
若是由那個毫無騎士道精神的大魔頭佔據了這具身體,自己又有何顏面去面對九泉之下的父母。
辛吉德握緊了拳頭,臉上一片堅毅之『色』,他相信自己二十多年日以繼夜,對自己近乎自虐式的苦修不會白費,自己也絕不會輸給那個殘忍嗜殺的變態。
教官身前也對自己過的,唯有汗水不會欺騙自己。
一想到這,辛吉德剛剛甦醒的身體彷彿又充滿了力量。
他起身,走到正在忘我地『舔』著先前滴在石塊上的肉油的辛巴身邊,撿起地上還倖存著的一杆斷槍。
除此之外,他的弓箭,頭盔還有各系列的馬刀,快斬刀都已經消失無蹤影。
辛吉德隨手甩出一朵槍花,斷槍原本應是比騎士槍長度還要誇張的四米長長槍,如今杆卻只剩下一米長,拿在手中就好像一柄長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