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爾達百無聊賴地在熱鬧非凡的夜街上游蕩,過路的美女都會繞著賊眉鼠眼,滿臉痤瘡,凶神惡煞的他走。
不過哈爾達似乎也無所謂了,他早已經過了追求美麗帥氣的年紀,畢竟現在還有更讓他鬱悶的事。
哈爾達二十年前,還是個青少年時就進入黑道了,在這一行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跟道上的兄弟們都混了個臉熟。
“黑鼠”一名多多少少在這一行也有點名氣。
只不過顯然他並不滿足於此,入行多年的他沒有突出的行業能力,也不是什麼打架好手,自己所在的幫派有時聖彼得堡最大的黑幫“血牛幫”。
幫內人才濟濟,哈爾達這種能力不突出的,自然被淹沒無視了。十幾年前是幫內的過百百小頭目之一,現在依舊是,手下有八九個不學無數,不求上進的的廢柴混混小弟,一直得不到上面的提拔。
最氣人的是,許多近幾年入幫的新人都爬到了他的頭上。
“現在這一行業不景氣啊......”哈爾達提提鬆垮的襠,嘟囔著。
他就是剛剛被一個毛都還沒長齊的幫內新星狠狠教訓了一頓,正想去找幾個水靈靈的小娘們發洩一番,就接到了一個許久未聯絡的朋友的訊息,說是置辦了個酒局,想請他過去喝一頓。
一個小頭目如果沒有什麼貢獻,也拿不到多少酬勞。一聽有人捨得擺局請他喝酒,哈爾問自然樂意非常了。
想到這哈爾達還洋洋自得了一番,自己在這條道上還是有點名氣的。畢竟這條道命運無常,自己能混二十多年,也已經很了不起。
在一系列的自我安慰下,哈爾達終於到了那個酒肉朋友說的豪華酒店。
“嘖嘖!”小頭目哈爾達咋咋舌,這家“彼得酒店”算是附近幾個鎮子最豪華的酒店了,一個標準包間的最低消費就是一萬金幣一個大尉的年薪才二十萬金幣),活了四十多年的哈爾達也才來過四次而已,還都是跟著大佬來打醬油的。
“這麼多年不見,這傢伙發達了。”依稀的印象中,那個酒肉朋友還是在一架破爛酒館認識的,當時喝的還是一個金幣一桶的超劣質朗姆酒,那味道,像是餿水一樣......
搖了搖頭,甩去了以前那糟糕的記憶,哈爾達在迎賓小姐的簇擁引路下到了指定的包間。不得不說,這酒店貴也有貴的道理,這一個個小姐的姿色千嬌百態,哈爾達的兄弟一下子便亢奮起來。
“怪不得有錢人都願意到這地方來,哪天發達了,老子也要來這瀟灑瀟灑。”
哈爾達依依不捨地鬆開了緊緊壓在大胸上的手臂,整了整衣領,推門而入。
一入門,哈爾達怔了一下。
包間內的酒桌旁坐著四個人,除了那個酒肉朋友外,還有一個絡腮鬍大漢,兩個看起來還是乳臭未乾的小傢伙。
一個正襟危坐,目不斜視,另一個乾脆已經不顧形象的胡吃海塞起來。
“喲,黑鼠大哥,終於把你盼來了。多年不見,鼠哥反倒是變得更加年輕了,哈哈哈。”留著莫西幹頭發的大叔趕緊迎了上去,給了哈爾達一個擁抱。
“老豹,你倒是變得越來越會說話了。”鼠哥看了莫西幹大叔一眼,又將目光轉向酒桌上的另外三人。
蒙多和維奇看見哈爾達的時候立刻恭敬地站了起來,而隆還在“埋頭苦幹”。維奇趕緊拉了拉隆的衣袖,隆才不情不願地丟掉手中的雞腿,慢悠悠的站了起來。
“哦。忘了跟你介紹。”老豹趕緊介紹道,“這個是蒙多,我們以前還一起喝過酒。”
“沒什麼印象。”黑鼠哈爾達拽氣十足,一點也不給老豹和蒙多面子,眼中仍存有警惕。
黑鼠哈爾達能在這一行混這麼多年,就是靠著他的眼力,機靈和警惕。
老豹神情一僵,後又諂媚地笑道:“都過去十年了,鼠哥您沒印象也是自然的。貴人多忘事嘛!鼠哥您每天見這麼多大人物,多忙啊。”
老豹連續的吹捧讓哈爾達心情稍稍放鬆了些,指著維奇和隆又問道:“這兩個小傢伙又是誰啊?”
“哦,蒙多的兩個遠房親戚,這不,想來投奔貴幫,所以今天請鼠哥您來了嘛!”老豹道出了目的。
“所以,今天的酒局其實是這位蒙多兄弟設的,目的是想推薦這兩個小傢伙?”哈爾達反問道。
“鼠哥,多有唐突,請你見諒。”蒙多對著哈爾達點頭哈腰,又對身旁的維奇和隆呵斥道,“還不快見過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