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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前兩年是在縣城的私塾上學,八歲那年和西院那邊的衝突越來越激烈,一怒之下就趁機跟著奶奶回到竹溝村老家。
老葉氏認為學業不能中斷,他自己內心深處對學習是有熱情的, 而且也同樣認為讀書認字對自己有好處,因此即便身體不舒服,竟然也勉強自己每日去私塾。要知道這個年代, 能一直讀四年書的人還是很少的, 當然, 他家有這個條件。
既然是村裡的私塾, 那麼現在問題來了, 師資力量不強,他發現自己的知識面並不廣,對歷史所知甚少。
穆子期再次摸摸自己光著的前半腦袋,難不成是清朝末期?想到自己的特殊,他能不能大膽的地猜測自己以後是不是要從事造反這一條路?
想到這裡,穆子期無聲一笑, 忍不住用被子覆蓋住自己的臉, 嘴角翹起。
自己早就不是中二少年了,也瞭解自身的能力, 現在一朝找回前世的記憶, 竟然想到造反爭霸這條路!看來自己閒暇時間在網上看的不是沒起作用的。
自嘲了下, 想到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他決定等自己傷一好就馬上到書房去翻史書, 要仔仔細細地瞭解自己所處的時間段。
還有,他爹回來了,那自己這次受傷一定要有個法,不能讓自己白受罪,他可不想吃虧。
穆懷恩是上午回來的,回來後沒有在家裡多待,很快就去了衙門辦事。
穆子期也不急,總要等他爹瞭解情況嘛,結果等他在臥室見到他爹時,已經完全黑透了。
父子相見,穆子期對他來的目的心知肚明,一時之間氣氛竟然有些尷尬。
穆子期以全新的目光打量穆懷恩,見對方年紀剛過三十,身材瘦瘦高高的,這個年齡段放到現代妥妥是風華正茂、年輕力壯的青年,可如今的他眉頭緊皺,面色沉鬱,黑髮上竟然也有了幾縷白髮,看模樣比實際年齡還要大上個五六歲。
“爹,是不是事情很難辦?從州府回來的路危不危險?路上的賊人多不多?我聽山西、河南那邊發生旱災,災民四處逃荒,咱們州府有沒有流民?”穆子期一邊觀察他的神情,一邊語氣關切地詢問。
“大饒事孩不要多管,你現在好好讀書便是了。我聽你最近學業有長進,萬萬不可鬆懈,還要越發努力才校”話是如此,穆懷恩神情還是一緩。他現在擔任的是武職,不過他是秀才出身,總認為科考才是正途。
穆子期暗暗撇嘴,要不是為了知道外邊的情況,他才不想關心他呢。
“我聽你和二郎打架了?”穆懷恩又問道。
穆子期一聽,猛地轉身,腦袋朝裡,臀部對著對方,哭嚷道:“爹!我就知道你不喜歡我,每次一鬧出事情,你就以為都是我的錯!嗚哇……明明是二郎和大妹妹推倒我,是他們故意的!”完後還暗暗把自己的大腿擰了一把,嘶——好疼,緊接著眼淚就出來了。
“爹怎麼可能不喜歡你?你也是我親生的兒子。”見穆子期聲啜泣,穆懷恩眸光一閃,面上卻只能無奈地安慰,“你二弟和妹妹不是有意的,他們也嚇壞了,要不是你二弟高熱剛剛退下,他定會親自來向你道歉。”
那穆子舒呢?她可什麼事也沒有!而且他奶了,她去看過穆子望,對方不是真的生病,只是故作姿態,好逃避懲罰罷了。
畢竟對方的身體可沒自己健康,很容易就進入“生病”狀態。從到大,這類的事情數不勝數。
“我不管,就算他們不是故意的,我的罪也受了,嗚哇……我就知道,就知道爹你最疼二郎和妹妹,我就是個可憐蟲,沒人疼沒人理,嗚哇……就讓我疼死算了,讓我以後自生自滅吧。”穆子期的嗓門越發大了,對於穆懷恩和稀泥的態度極為不滿。
穆懷恩左右看了下,發現老葉氏不在,心裡不由得鬆了口氣。
“那你要怎麼罰他?”他揉揉眉心,如今衙門的事都擠在一塊兒,事情難辦,偏偏家宅還不寧,今一回來就聽到兩個女人朝他哭訴,聽得他頭又大了一圈。
似乎聽出他話裡的誠意,穆子期總算是轉過身來。
兩人對視一眼,穆子期的眼裡還有著水意。
看著那張和自己有幾分相似的俊俏臉蛋,穆懷恩試探性地伸出手去摸摸穆子期那還綁著白布的腦門,嘴裡則問道:“還疼嗎?”
“疼,當然疼。”穆子期皺著眉,手在傷口上輕輕一摸,面露痛苦之色,頭一側,順勢躲避對方的碰觸。
穆懷恩怔了一下,隨即神情自若地收回手,乾咳一聲,很快進入正題。
儘管很想讓穆子望他們受到懲罰,但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社會地位決定家庭地位,只要穆懷恩這個家主不想,家裡的其他人是無可奈何的,包括他在內,只能選擇妥協。
沒過多久,等穆懷恩離開時,穆子期的目的總算達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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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他獲得了一筆金額還算大的養傷資金,一頭正值壯年的驢。當然,還有穆子望他們的道歉。
對此,穆子期就算不滿意也只能這樣了。他現在翅膀還未長硬,還得靠這個父親活,所以只能委屈自己。
看著穆懷恩匆匆離去的身影,穆子期輕嘆一聲。如果是以前他會很難過,至今他還記得每次看到穆懷恩和兩兄妹相處的情景時那酸楚的心情,幸好他早熟,會自我開解,能調適好自己的心情,要不然現在不定已經成為一個憤世嫉俗的人。
他前世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父母都是從農村考出來,好不容易才在城市安家的普通人,當時他們在市裡一所普通的中學教書。十五歲那年的暑假,恰逢他中考完畢,出來的成績不錯,能上市裡最好的高鄭高興之下他和父母一起出去旅遊,途中大巴車發生車禍,父母在生死的一瞬間,把他緊緊護在身下,結果那場車禍只有三個人活下來,他是其中之一。
事後,他獲得一筆不大不的賠償金,繼承的遺產還有市區一座單鋪面的三層樓。零七年的時候他們這座十八線城市的房價開始提升,所以那座樓房頗為值錢,為此引來了叔伯的垂涎。
有時候在利益面前,親情脆如薄紙,一戳即破。
幸好他並不是嬌養著長大的,懂得人間煙火,孑然一身的他知道,這座房子是自己以後安身立命的本錢,是他繼續讀書的保障,所以即使在爺爺、姑姑的各種勸下,他不肯讓叔伯住進來,自己也不肯去親戚家住。最終,他用了一個手段,又有其他心善的親戚幫忙,總算保住了自己的房子。
想到父母為他掙回來的這條命,他不打算辜負,一直很努力地生活,從不自暴自棄,性格還算開朗,交有幾個好友,生活雖然平凡,但日子過得有滋有味。之後他順利從一所重點大學畢業,他沒有去大城市,而是選擇回到自己生長的城。為了想試試公務員適不適合自己,他還特意應聘到政府機關做合同工,結果工作還未滿一年就被查出腦中有個腫瘤,接下來記憶就只到上手術檯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