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昱正在吃早餐,就聽見軍營外面一陣吶喊之聲,他還真沒想到遼國的先頭部隊竟有如此膽量敢明目張膽的攻擊軍營。
放下碗筷他來到軍營前方,此時許貫忠早就趕到現場,正在指揮麾下的部隊應戰。
杜昱來到近前,問到:“許將軍,戰況如何。”
“大王,問題不大。敵人的攻擊力度連騷擾都算不上。”許貫忠回答道。
“哦,我來看看。”杜昱說罷從揹包空間之中取出望遠鏡看向前方。
“嗯!看似聲勢浩大,實則只有少量兵丁在衝擊,而且也沒有後續的力量跟進。對手的帥字旗也遠在一里之外,倒是有點意思。”杜昱說道。
“大王,遼國人明顯是在試探咱們的虛實,大可不必在意,只要動用豹滔軍的部分兵力攔住即可。”許貫忠說道。
有望遠鏡這個戰場神器遼國軍隊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甚至耶律得重臉上的鬍子有幾根都數得出來,他早就洞悉了敵人如此明顯的意圖。
“好,那就有勞許將軍了。”杜昱說道,他乾脆將指揮權交給許貫忠由其解決。
“大王,卑職就僭越了。”許貫忠說罷,連連發號施令排程豹滔軍的兵力,除了兩千弓箭手之外,只在陣前留下三千兵丁嚴陣以待。
他不但下令,讓豹滔軍其餘人在軍營之中靜候,還傳令給史進等人,讓飛虎軍和聖教軍按兵不動在軍營中藏好,不準出來觀看戰況。
敵人的意圖並不難猜,無非就是想佯攻一波探探虛實,確定大梁軍隊的兵力和分佈情況。
許貫忠對此也有應對,敵人想看偏偏不給他們看,就是要讓遼國人的猜測產生偏差,讓他們誤以為豹滔軍和飛虎軍的一部分營帳是偽造出來唬人的,而聖教軍根本就不存在。
遼軍不來騷擾他還真沒想到這一手,現在他覺得遼國人一定是認為大梁國沒有辦法能在短時間內將七八萬大軍投送到前線,因此才想確定一下。
既然如此,許貫忠決定將計就計,故意遮遮掩掩做出一副一半以上的營地對敵襲都沒有反應的假象來迷惑對方。其實若不是親身體會,說死他也不會相信世界上竟然真的有‘五行搬運法’的存在。連他這樣的飽學之士都不敢相信,就不要說更加迷信的契丹人了,所以他決定在這方面做一做文章。
史進等人接到命令之後立即執行,在大梁軍中‘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的理念灌輸得比較不錯,他們並不會在當下去質疑上官的軍令。
果然,許貫忠的謀劃有了效果。
耶律得重在看到大梁軍營中有一大半的營帳毫無反應,面對遼軍聲勢浩大的襲擊連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樣的場面使得耶律得重有些迷茫,心裡直犯嘀咕,莫非當初偵查的時候看錯了?大梁的軍隊真的在虛張聲勢不成。
可軍中的旗幟如此齊全也不像作假,營地的炊煙又如何解釋呢。就連他自己都知道大遼和梁國人這場戰爭的重要性,總歸要真打那敵人虛張聲勢又有什麼好處呢?
耶律得重的思維陷入矛盾之中,他覺得大梁軍隊的行動有些不合常理。
就在他猶豫的時候,阿里奇率領的三千步軍已經狼狽的退了回來,他們可扛不住兩千弓箭手的覆蓋式射擊,僅僅四輪齊射就射倒了一小半,餘下的人那裡還敢衝到前面送死。更何況眼見得大梁的步軍已經列好陣勢,以逸待勞等著他們自投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