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說道：“是的。”

前臺說道：“哦，花姐之前打過招呼，說您來了就招呼她過來。所以您稍等一下。”

“行。”我話語簡潔。

前臺立馬去打電話了，掛了電話沒有五分鐘，花姐就從電梯那邊兒一身綠色長裙，款款而來。天氣很冷，即使大風歌內部溫度很高，像花姐這樣裸露出來這麼多肌膚，還不覺得冷，也真是挺不容易。

“張閻，這邊兒！”花姐招呼了我一聲，衝著我迎面走來。她一過來，就帶著一股香氣，滿是成熟女人的味道。

“花姐。”我跟花姐打了聲招呼。

花姐直接說道：“黃老闆跟我說了，來，老樣子，我帶你去見黃老闆。”

我點點頭。雖然黃老闆在哪個辦公室我也知道，但是沒有花姐帶著，我還真見不著黃老闆。如果隨便一個人都能見到他，那他也就不是江州市大風歌的老闆了。

我跟花姐輕車熟路地上了樓，花姐敲開了黃老闆的辦公室大門，笑盈盈地說道：“張閻過來了。”

辦公室裡面，黃老闆出人意料地沒有不務正業的打鬥地主，而是在看報表，見到我們來了，便起身，笑著說道：“呵，來這麼早？”

“黃老闆。”我衝黃老闆點頭致意，黃老闆衝花姐擺擺手，說道：“婉婉，你先出去吧，我跟張閻兩個人聊就行。”

“行，下面還有客人，我去看著。”花姐笑著點頭，就出去了。

黃老闆走了過來，讓我坐在沙發上，然後示意我可以隨便喝這裡的茶水，然後說道：“今天一大早，彭雨就給我打電話過來，說你碰上了點兒麻煩事兒，讓我給你解決一下，來，你跟我說說自己碰上什麼事兒了？！”

我也沒心情跟黃老闆客氣，直接說道：“我一個朋友，讓人拿刀劃了脖子，我想報仇，但是他是社會人，我沒辦法。黃老闆，我知道你在江州市手眼通天的，弄一個地痞流氓肯定是沒問題，所以我就找你來了。”

“呵呵！感情是這事兒！”黃老闆摸了摸下巴，說道，“你說手眼通天，那是抬舉我了，但是要說收拾地痞流氓，肯定是沒問題。不過我聽彭雨說，你朋友挺多的，學校裡面的小兄弟，還有外面的社會上的朋友都有，你咋不讓他們幫你呢？”

我說道：“學校裡面的朋友跟那個人幹過，對夥是混混，還認識警察，我們能壓他，但是不好掏他。至於社會上的朋友，他們自己也有點兒麻煩事兒，可能沒精力顧上我這邊兒。”

“那看起來，你確實是沒啥招了。”黃老闆笑道。

我搖搖頭，說道：“不是沒招，是我想讓這個人付出代價，而這個代價，我沒辦法給他，也只有黃老闆你這樣的大拿能教訓他，讓他再也蹦躂不起來。”

黃老闆哈哈一笑，說道：“大拿？！這稱謂我喜歡！看起來你是想廢了這人啊，也對，畢竟你朋友都差點兒死了。行，這事兒我有能力幫你。”

“你能幫我？！”我大喜。

黃老闆搖搖頭，說道：“這我可沒說。咱們下面，就該好好談談，我憑什麼幫你的問題了。”

我一愣，隨即說道：“黃老闆，您說過，我要是有什麼麻煩，就能來找你的……”

“你小子！”黃老闆啞然失笑，“我這麼一說，你還真這麼一聽啊？而且，幫你找個職位，來我這兒幹個內保，那沒問題，幫你跟誰說說情，那也沒問題，我順手就幫你幹了。但是你讓我幫你把人給廢了，這麼大的事兒，能是你一張嘴我就幫你乾的了？”

我頓時沉默起來。黃老闆說的雖然讓我有點兒難堪，但是確實是在理。我們非親非故的，他憑什麼幫我？就憑我和彭雨認識？這有點兒說不過去了。

“黃老闆！”突然，我咬牙開口道，“那您就開個價吧！我現在沒錢，但是以後會慢慢給你，你直接算利息就行！”

黃老闆看了我片刻，隨即哈哈大笑起來。我讓他笑得有點兒發懵，皺眉問這是什麼意思。

黃老闆說道：“我跟你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呵呵，我要是真想玩你，單是這一趟活，就能把你下半輩子買下來，你信嗎？”

頓了頓，黃老闆正色道：“小子，我告訴你一個道理。一個人，什麼時候就只能幹什麼事兒。就像是過日子一樣，你一個月三千塊錢工資，非得花三萬，能有什麼下場？你只能讓要賬的打死，懂嗎？”

我皺了皺眉頭，說道：“您的意思是，我現在還沒法讓那個人再也蹦躂不起來？”

黃老闆點點頭，說道：“當然，說句難聽的，你現在什麼段位，自己心裡沒數嗎？不過，你小子運氣好，碰著我了。這個活，我包了，什麼也不要你的。不過你可得注意了，世界上沒什麼好人，更沒人會無緣無故地幫你，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幹的，你非得去幹，最後可能比你想弄死的那個人還要慘，懂嗎？”

我半知半解地點點頭，但是琢磨了一下味兒之後就問道：“那黃老闆，你幫我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