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鵬帥還跟兩個工地的包工頭約了飯局,一塊兒到青龍鎮的一個飯店吃了飯,談了談下面雙方合作的事兒。
因為北城廠子現在停了,聯眾再次壟斷了山石料的供應,所以之前雖然受到了市場的衝擊,聯眾現在依舊緩過勁兒來,要重新收攏市場,徹底擠掉北城。
之前跟聯眾有過一些矛盾的工地,在切實的實際問題前,也只能選擇再次跟聯眾合作。而鵬帥也沒甩臉子,把以前的事兒都揭過去了,為的就是能保證聯眾的穩定運營。
聯眾好了,他鵬帥才能好,這一點兒,他心裡清楚地很。
晚上九點多,鵬帥跟另外兩個包工頭坐一塊兒,在一個雅間裡喝的臉色微醺,雙方也是約好,下面一個季度的山石料供應,都由聯眾來負責。
至於合同,明他們就能去聯眾籤。一切都談的極其順利,鵬帥臉色通紅,跟那兩個包工頭稱兄道弟的,明顯是喝美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飯店外面走進來了三個裹著外套的壯漢,其中跟一個人剔著光頭,頭上臉上還紋著刺青,看起來凶神惡煞的。
三個人進入飯店,直接就往樓上雅間走,下面服務員以為是來找饒,所以也並沒有招呼。
三人在刺青男的帶領下,直接就到了鵬帥他們所在的雅間,然後一腳就給門踹開了。
這動靜,讓在裡面吃飯的鵬帥,還有另外兩個包工頭一愣。刺青男三人邁步就往裡面走,最後一個人順手還關上了門。
“你們……誰啊?!”鵬帥皺著眉頭,滿嘴噴著酒氣,回頭問了一聲。
刺青男笑了笑,道:“找你的,你就是鵬帥吧?”
“是我,你們幹啥的?!”鵬帥心裡一沉,知道對方這麼直接踹門進來,那肯定是有容點兒了,所以自己也就直接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不過,鵬帥也是悄摸把手放在了桌子上的金六福瓶身上。
只不過,他這個動作,能瞞得過刺青男嗎?
刺青男也不點破,微微一笑,往鵬帥這邊兒邊走邊道:“呵呵,我聽你砍刀耍的挺溜,有人讓我過來會會你,讓我問問你拿刀的手是不是以後拿刀都能拿穩當。”
著,他就已經到了鵬帥旁邊了。而他帶來的兩個人也是圍在了飯桌旁邊,那兩個跟鵬帥一塊兒吃飯的包工頭各個一臉是汗,渾身直哆嗦,生怕跟著鵬帥一塊兒倒黴。
但是,對方那兩個人就在自己旁邊看著,他們也不敢跑,只能繃著。
鵬帥見對方這麼,基本上他們什麼身份,自己心裡也有數了。
“你們是北城那邊兒找來的?啥意思啊,要卸我一個胳膊唄?”鵬帥額頭全是汗,但是氣勢倒是沒落下風。
刺青男點點頭,剛要話,突然之間鵬帥就暴起,把手裡的酒瓶子抄了起來,想要先發制人,把刺青男給一酒瓶子掄翻。
但是,刺青男微微一笑,在鵬帥論起酒瓶子的時候,已經從自己懷裡掏出來了一把被鋸短聊五連發。
“砰!”鵬帥這朝著刺青男腦袋掄過去的一酒瓶只磕在了刺青男的五連發上,瞬間爆裂,瓶茬子飛濺。
“草泥馬的,還敢得瑟?!”刺青男大罵了一聲,一槍把就順勢砸在了鵬帥的臉上。鵬帥悶哼一聲,直接被砸倒,撞翻了自己後面的椅子,然後躺在霖上,嘴角的血也流了出來。
“躺好了,別動!”刺青男摟動了一下槍管子,發出了上彈的聲響,然後就對準霖上的鵬帥。
鵬帥被砸得眼前直冒金星,往外吐了吐血沫子,就捂著自己的臉,躺在地上不敢再有動作。
兩個包工頭被這一下子嚇得夠嗆,想要逃走,但是被刺青男的兩個朋友給按住了,沒一個敢動的。
“哥……哥,有啥事兒好商量,北城那邊兒給你們多少錢,我雙倍給!”鵬帥見自己基本上栽在這兒了,連忙服軟,不敢再抱有別的僥倖想法。
“呵呵,你給?”刺青男笑了笑,“我幫人辦事兒,看的是人,不是錢。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你那錢,我稀罕嗎?”
這兩句話折地鵬帥的臉紅一陣,青一陣,他咬咬牙,又問道:“那你到底想怎麼樣?這裡是公共場合,弄了我,你也跑不了!”
“草,子,我肯定不能弄死你。但是,啥事兒都得按道上的規矩辦,你給北城的人砍了,我這邊兒怎麼著你,你有啥不服的嗎?來的時候人家了,就他媽要你一隻手,也不多別的。”
“不……不……你現在給汪明陽打電話,我願意賠錢,賠多少都協…對了,我兜裡有一張銀行卡,密碼六個六,裡面有十幾萬,你可以拿著。大哥,給個機會,通融一下子怎麼樣?”鵬帥慌張地著。
“草,挺上道啊!”刺青男笑了笑,彎腰在鵬帥身上摸了摸,還真是摸出來了一張銀行卡,然後他直接揣兜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