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君笑道:“不用了,胡哥,我有幾個兄弟,能辦事兒!”
胡哥點了點頭,說道:“反正,你就小心著點兒吧。對了,被砸的攤子,是不是還在三中放著呢?我有朋友能修,補一補應該還能用。東西都配好了,就這麼扔了,怪可惜的。”
我點點頭,說攤子還在三中門口呢,自己沒動。
當即,胡兵就招呼我們開他拉貨用的麵包車,去把鐵皮車給弄回來。
我們吃喝了片刻,立馬就動身行動了,上來胡兵的麵包車,去了三中門口出事兒的地方。
張梅的鐵皮車似乎是被人收拾了一下,直接拉到牆邊兒了,堆成一攤,挺亂的。
胡兵下來,用腳扒拉了一下之後就說,沒啥大問題,換兩塊鐵皮,焊一焊,還能重新用。爐子之類的主要部件也是好的,就是其他瓶瓶罐罐得重新弄了,配下來也花不了一千。
張梅最擔心的,可能就是她這個鐵皮車了。沒這玩意兒,她還得去給人打工。所以,聽到這個訊息之後,我也是稍稍放下來了心。
東西被我、胡兵、卓君收拾了一下,全弄麵包車上了,然後讓胡兵回頭拉他朋友那邊兒,再重新弄起來。這個錢,我說回頭自己肯定會給,胡兵倒也沒推辭。
這也讓我覺得,跟這個人相處挺舒服的。畢竟我跟他不是很熟,也就是中間有一個卓君。他幫我修車,我來掏錢也是應該的,如果他不要,那我就欠他人情了,這還不如讓我把錢給他,直接兩清。
因為我們之間的關係還沒有可以說是欠人情的程度,如果修車的是卓君,那我肯定是不會說這話,因為我知道,就算我說了,卓君也不可能要。
這事兒,卓君路上跟胡兵客氣了幾下,胡兵擺擺手說沒事兒,在外不就是講究一個朋友照顧嘛,大家相互照應一下,也是應該的,更何況他跟卓君關係也擺在這兒呢。
確實,卓君跟胡兵關係挺近的,至少普通朋友不至於說要把自己手底下的學徒拉給卓君幹仗的。
我們三個回來燒烤市場,卓君又給張俊豪和崔仲一打了電話,讓他們查查這事兒。冤有頭,債有主,誰打了人,誰來掏醫藥費,這也是規矩。
一聽說張梅出攤讓人打進醫院了,崔仲一跟張俊豪兩個的在電話裡就罵出來了。
至於胡兵所說的那個黃扒皮,今天在棋牌室值班抽水錢的崔仲一說自己還真是對這個人有印象,晚上的時候他還在棋牌室玩了兩把呢。
一聽這話,卓君立馬就眉頭挑了起來,問崔仲一是不是認識黃扒皮。崔仲一說眼熟,見了肯定能認出來。卓君直接說,能認出來就行,他再來了,你留意著。崔仲一說,那肯定的。
卓君目標很明顯,一個是黃扒皮,一個是當晚動手打張梅的四個半大小夥子。反正,這夥人必須得教訓,至於錢,應該是黃扒皮出了,畢竟指著學混子出錢,不現實。
我們回去之後又整了一些燒烤和啤酒,最後半夜兩點多的時候,胡兵也該收攤了,我和卓君才離開。我們兩個一塊兒回了醫院,在陪護的地方湊乎了半個晚上。
第二天一早,張梅就徹底清醒過來了,也沒啥大事兒,就是哭自己的車。卓君說,車已經拉回去了,隨便捯飭捯飭,還能接著用。聽到這訊息,張梅才停止了哭泣,安心了不少。
卓君問張梅,昨天晚上都誰動的手,張梅說是收保護費的四個小孩,只知道一個人好像叫小偉,因為他們四個跑路的時候,有人叫了這個名字,至於其他人,就一概不知了。
“卓君,你聽阿姨的,這事兒別追究了。”張梅憂心忡忡地說,“那些都不是什麼好人,這個虧,我吃也就吃了,你和張閻可別去找人家打架!”
卓君摸摸鼻子,笑著說不會,自己就是看看能不能找著人,把醫藥費給要回來。要是他們不給,自己就報警了。
一聽說卓君想透過報警解決問題,張梅才放心了一些。我當然知道,這是卓君說瞎話呢。要是想報警,他早就報了,至於還讓崔仲一和張俊豪兩個人查黃扒皮嗎?
天也矇矇亮了,卓君說自己安排一個護工過來照看張梅幾天,等出院了就行了,這裡也用不著我,我可以先回去上學。我一想,自己之前曠課曠太多,自己留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再加上張梅的堅持,所以自己也是決定聽眾人的,該回學校回學校去。
張梅的傷,住院一個星期就可以出院了。卓君的一萬塊錢,應該差不多是夠的,卓君對於張梅的事情挺上心,倒也不用我擔心什麼。
日子,似乎是又回到了正軌。
不過,我回到學校之後也沒閒著,因為知道張梅是被收保護費的人打的,所以我也是找了林霄、吳均熙,讓他們幫我留意著外面小吃街上,到底收保護費的是哪撥人。要是發現有人收保護費,立馬就出去幹他媽的!
不過,我們這麼多人輪流盯梢,也沒發現有收保護費的。想來,應該是因為張梅被打的事兒挺大,黃扒皮驚了,怕張梅報警,所以不敢再在門口晃盪。
其實,在三中門口盯著的不光是我,卓君同樣如此。只要棋牌室那邊兒換完班,他就會開著自己的逸軒停三中門口,一邊抽菸一邊盯著小吃街,看看能不能堵到黃扒皮。不過,他跟我一樣,一無所獲。
張俊豪去查了查一職那邊兒,那個叫小偉的,進展倒是不錯。因為有小偉的名字和跟著黃扒皮混的這麼兩個條件,很容易就能查出來到底是誰。張俊豪託朋友,真是把這個叫小偉的給查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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