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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往事

第111章 往事

“少爺,老爺叫您過去一趟。”

門外有人傳話,尚亦瀾起身整理一下儀表就步出書房,父親如見,不得不去啊。

尚家家主也就是後宮尚君的親兄長嚴肅地看著走進來的兒子,看他笑眯眯地給自己作揖,不知為何面對這樣的 兒子就生出無力感,但父親的威嚴還是必須有的,輕咳一場說:“你爹親讓我問問你,是不是認識了哪家的哥兒,他好準備向人家提親。”

尚亦瀾頓時囧了,這是哪兒跟哪兒啊,為什麼父親說的話他聽不明白呢。

挖挖耳朵說:“阿爹又是從哪裡聽來的小道訊息,兒子就真這麼廉價,別人還當我生得醜絕人寰沒人願意嫁呢。”

尚家家主額頭青筋跳動,要不是兒子如今年紀已大,都想把他捆起來抽幾鞭子,沉著臉說:“還不是你自己做出來的事讓你阿爹以為的,你最近不常常與人書信往來頻繁,對方是個哥兒?難道我與你阿爹聽錯了?”

尚亦瀾差點要跪地求饒了,他敢跟駱將軍爭人?“父親,對方的確是個哥兒,可……兒子就算有那心思也不敢生啊,父親你確信兒子能打得過駱將軍?”

“咦?駱將軍?跟駱將軍有什麼關系?莫非……”尚家家主靈光一現,之前是兒子著手處理與駱將軍有關事宜,除了擔心會被人走漏訊息外,也有他私心,希望能與駱將軍打好關系,與這樣一位簡在帝心的年輕權貴交好,與他兒子也好處多多。

雖說放手讓兒子處理,可多少也有訊息傳到他這兒,知道駱將軍並非如朝廷所說的那般,也知道他為人所救。

尚亦瀾攤手說:“是啊,父親你說我敢跟駱將軍搶人嗎?我還沒活夠呢。”心有餘悸地摸摸自己脖子,阿爹可別坑了自家兒子啊。

尚家家主臉都黑了,怒斥道:“既然知道還沒活夠,那你整日不顧身份與人通訊做什麼?”

如果對方是漢子還罷了,可現在看情形對方分明是哥兒,還是駱將軍看上眼的哥兒,他兒子不知死活地與人書信往來,跟搶人有行徑又有什麼區別。

“父親消消氣,這不是與顧公子有生意往來麼。”尚亦瀾連忙解釋,“之前我帶回來的酒父親不也說是好酒,二叔還向我打探是從哪裡弄來的,我不是說了是我尋來的合作物件嗎?我瞧著二叔的意思不對勁啊,父親,不是我說,如今尚家的地位已經夠高夠招人眼紅,雖說因為尚君和六皇子的關系無人敢動,可月盈則缺水滿則溢,我尚家不需要將大周朝的所有生意都做遍了,難道就因為別人的酒好就要搶過來嗎?這跟強盜有什麼區別,這樣下去不等六皇子那裡有什麼異議,第一個容不下的恐怕就是陛下了。”

族裡一些人被眼前的權勢富貴迷花了眼,不知天高地厚起來,需知越是如此越需要如履薄冰,否則離傾覆的危機不遠矣,人若無遠慮必有近憂。

尚家家主捋著美須嘆了口氣,弟弟的表現與想法他不是不知道,今年年初尚家的年會上二弟對亦瀾的態度就有些咄咄逼人,他清楚,這是因為六皇子的“失寵”造成的,二弟以為亦瀾坐上少主的最大依仗沒了,就輪到旁人出頭的機會了,可不想想,如果六皇子當真失寵,那麼到時危及的就不僅僅是亦瀾的位置,還有整個尚家的境況。

“你說的為父都知道,只可惜並不是所有人都能認識到。”自從同胞親弟弟入宮後,他也小心翼翼,可尚家的生意有了皇家做後臺仍是做得越來越大,在他看來如今已經到了頂點,倘若再要往前踏一步,前面就不是富貴錦繡而是萬丈深淵了,“這些為父會想法解決,不過你的這顧公子一事……”

兒子口中的二叔乃是庶子出身,他的同父異爹兄弟,也曾是尚家家主最強勁的競爭對手。

商戶人家的嫡庶規矩沒那麼嚴格,嫡子出身的他反而還不如弟弟受寵在族中權力大,後來能打敗二弟坐上這個位置,那還是在親弟弟進了宮得了寵後,因為他們兄弟倆感情一向好,只是二弟認為比能力自己不及他,心裡一向不服氣。

“父親,你可知道十多年前大茶商夏家發生的事?”

“夏家?這和夏家有什麼關系?夏家因為茶酒名噪一時,但後來釀造的茶酒遠不如起初又受到其他茶商打擊,勉強維持如今的地位罷了。”

夏家的事情又怎會不知,他當初對夏家釀出來了的茶酒也極有興趣,不過因為數量少尚家也只得幾壇,藏了又藏如今酒窖裡也只剩下最後一壇了,想到以後再喝不到這酒就有些心疼啊。

“顧公子來信向我打聽茶酒一事,並且顧公子有釀茶酒的打算。”尚亦瀾淡定地說,父親的愛好又怎會不知,與二叔相比,父親身上的文人氣息反而比較濃,行事手段也偏向溫和。

“什麼?!”尚家家主差點失手將手邊的茶碗摔碎,“他會釀茶酒?難道說他手裡有方子?當年那夏家會釀茶酒的人不是死在火海裡了嗎?”

“死在火海裡?當真死了?夏家怎會讓這樣的人去死的?”尚亦瀾搞不懂了,對於夏家的事他知道得並不如父親詳細,只知道夏家迅速興起但又很快失勢,說是勉強維持原來的地位那也是給足了面子。

尚家家主捋著胡須回憶:“當年為父也動過找那人的念頭,可派出人手出去,沒一個帶回確切的訊息,更不用說那釀花灑的方子了,至於那人,”他譏笑道,“夏家不過一群目光短淺的家夥,任由那人陷在後宅裡掙紮,結果在後宅傾軋中幼子身亡,那人絕望之下才一把火把自己連帶茶酒坊一起燒光了,誰也救不了。”

尚亦瀾聽了也惋惜不已,惋惜那樣的人落在夏家這群目光短淺的人手中,也感慨那人的烈性,想到顧晨信中書寫的內容,靈光一閃說:“也許那人並沒有死,而是金蟬脫殼了呢?”

顧晨說了釀茶酒,又追問與茶商茶酒相關的事,他想到了住在顧晨隔壁的一位嬤嬤,那嬤嬤的氣質與村人迥異,但當時並未多想,又礙於身份,目光也不好多加停留打量。

尚家家主也激動起來,差點扯掉一根胡須,倘若正宗的茶酒再有面世的一日,那他何必心疼酒窖裡的那壇酒,因此必須得支援!必須得要保護起來不讓別人染指!就是自己尚家的人都不可以!

“你將這事打探仔細,放心,你阿爹那裡有為父說清楚,不過你的終身大事也不能再拖下去了,小心族裡人拿這件事當由子。”尚家家主幹脆得很,說完就將兒子趕出去了。

尚亦瀾哭笑不得,又很快鬱悶起來,真是,一個個盯著他的親事做什麼,沒看人家堂堂虎威大將軍都沒有成親嗎?

平陽村,顧晨又收到來自尚亦瀾的信,最近的信有些頻繁。

開啟信,終於看到他想知道的東西,他認為姜嬤嬤在給了自己方子後,就預設了自己向尚家打探以前的那些恩怨情仇,不過知道那些過往後還是讓他吃了一驚,沒想到姜嬤嬤會這般複雜的過去,而在世人眼中,姜嬤嬤也成了死人。

末世裡闖蕩過的人不敢小瞧任何人,但他想他還是小瞧了姜嬤嬤,憑著一個被賣身的下人出身,得了一個老和尚的青眼將自己的技藝相傳,其中便有不為世人所知的茶酒,老和尚是好茶愛酒之人,出家人居然也有好酒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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