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黎大呼,“鳳梨!鳳梨!”
那黑色身影向小黎俏皮一笑,輕拍白衣人肩膀,隨後猶如一陣黑風,追出了院外。
白衣人抱著受傷昏迷的粉衣女子在距小黎她們不遠處,坐了下來。
外院內多了三個人,兩人扶著一個受傷男子,三人目光齊刷刷的望著黑衣女子追去的方向。
老道士見黑衣女子只一腳,便把已經變成魔陰兵的張家少爺踢出了牆外,嚇得面如土色,再也不敢有任何算計,只想及早脫身。見黑衣女子往院外追去,心中大喜,連忙循牆往大門逃去。
十幾名藍衣領家丁圍住了老道士,喝道,“賊老道,往哪裡跑?”
原來,這些被捆綁的藍領衛已經被站在張老爺夫婦身旁的那名年輕女子解救下來,此時見老道士要走,都圍了上來。
老道士猶如驚弓之鳥,已無鬥志,拂塵揚起,只盼把這些家丁逼退,招式輕巧,藍領衛在拂塵底下亂竄,都受些皮肉傷,而老道士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了大門旁。
站在那年輕女子旁邊的方臉大漢見十幾名藍領衛擋不住老道士,幾個縱躍,攔住了他的去路。
“鐵捕頭,這是幹什麼?”老道士怒道。
“本捕頭職責所在,不能讓兇犯逃走!”方臉漢子道。
“真是笑話,老道雖無品階,卻也還輪不到一個捕頭來審問!”老道士冷哼幾聲,拂塵橫掃,喝到,“快閃開!”
“邪老道,你用妖術戕害眾生,還想逃嗎!”鐵捕頭提拳便打。
小黎看著方臉大漢與老道士鬥在一起,有來有回,對著捕頭刮目相看,對青嫂道,“那搶了我們錢袋的方臉公差好像也很厲害,你猜他打得過老道士嗎?”
青嫂似乎沒有聽到小黎在與自己說話,更沒有去看捕頭與道士的打鬥,她正透過傘簷悄悄的注視著三丈開外的白衣人與粉衣人,眼裡充滿了關心與憂慮,心裡亂哄哄的,時不時的壓低油紙傘,避開白衣人的目光。
小黎見青嫂沒有回應,才注意到她忐忑不安的神情,自言自語道,“我覺方臉大漢會贏!老道士該死!”
突然,一個紅色身影從距小黎較近的牆外摔了進來。那紅色身影便是穿著喜服的張家少爺,而一個嬌俏的身影從撞開的牆窟窿裡悠閒的走來,只見她拍拍手上的碎屑,一躍而起,落到張家少爺的身後,一把拽起,往地上摔去。
張家少爺仿若一件衣服,而黑衣姑娘恰似正在溪邊浣洗衣物,只是動作幅度大了點,氣勢豪邁了一點。張家少爺身上的黑氣不斷的消散,正像是衣物上洗下的油汙。
而那邊張老爺與夫人不知幾時醒轉過來,見自己兒子被一個黑衣姑娘掄在空中,嚇得心膽俱裂,一步三跌得撲到了黑衣女子身旁,跪在地上,抱著黑衣女子的腿,哭著求饒到,“鳳梨女俠!饒了我兒吧!以後再也不做惡啦!”
“他陰氣侵體,不打出來,早晚是個死!”鳳梨說著,手上卻沒有停。
張老爺夫婦哪裡肯信,不住求饒,磕頭謝罪。
鳳梨見張家少爺黑氣散盡,又見兩個老人兩頭白髮,動了惻隱之心,停手不打了。
兩老人心疼抱著氣息奄奄的兒子,只聽張家少爺細如遊絲的聲音,斷斷續續的說道,“我...我現在舒服多啦...爹...娘...我...”
兩老人聽著兒子在耳邊的話,忙問道,“兒啊,還痛嗎?啊?”
“爹,娘,別...讓太盈...賊道...跑..跑了!”張家少爺被張老爺抱在懷裡,臉朝方向,剛好看到鐵捕頭與老道士在打鬥,痛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