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庭歲喋喋不休,我和林厭站在其面前卻是如坐針氈,合著我們這次去除了借刀殺人外沒做對一件事情。
眼見閻庭歲掰著指頭數過錯,我連忙上前將其打斷,滿臉賠笑道:“三爺,您的話我和林厭都聽進耳朵謹記於心,不過這次去白水寨我遇見一件怪事,您在這世上活了這麼久說不定能幫我參謀參謀。”
一聽這話閻庭歲頓時來了興趣,抬頭瞟了我一眼道:“什麼事?”
隨後我便將在石門上發現掌印的事情告訴了閻庭歲,閻庭歲聽後神情驟然一變,突然從椅子上彈起,驚詫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我比對過兩次,掌紋一模一樣,絕對不可能有錯!”我看著閻庭歲斬釘截鐵道。
“你先前曾去過孤峰崖?”閻庭歲質問道。
我搖頭道:“我哪去過那地方,我從小到大一直跟我爺住在村裡,這金陵城是我去過最遠的地方。”
聞聽此言閻庭歲重新坐在椅子上,端起桌上茶杯喝了一口,輕聲喃喃道:“怪了,這世上不可能有相同的指紋,難不成你前世去過孤峰崖?”
此言一出我登時心神一震,溫意卿也說過我前世曾刺過她一劍,莫非她說的都是真的?
若真如此我豈不是真與溫意卿有前世糾葛,可既然我曾傷過她又曾將她困在焚天血玉棺數百年,她為何還要讓我娶她,這的確是無法讓人理解。
按道理說她既然現世又見到前世仇人該與我拼命才是,為何中途放棄,還說要幫我查明身世。
這種種反常情況讓我有些不明所以,她哪句話說的是真哪句話說的是假一時間我也難以分辨。
閻庭歲見我目光低沉,猜到我心有所想,用腳踢了我一下,問道:“想什麼呢,你先前不是說在孤峰崖的棺槨中曾見到一名紅衣女子嗎,那女子叫什麼名字你可知道?”
“溫意卿,您聽說過沒有?”我用渴望的眼神看向閻庭歲,希望能夠從他這裡得到更多溫意卿的線索。
閻庭歲低頭沉思片刻,繼而搖頭道:“江湖上沒聽說過有這號人,要不她就是用了假名,要不然她的年紀比我還大,說不定我縱橫江湖的時候她已經被埋在孤峰崖中,因此我不知道這號人物。”
“比三爺年紀還大?臨凡要真是娶了溫意卿按輩分三爺豈不是還要叫他一個爺爺?”林厭站在一旁低聲呢喃道。
“你說什麼?”閻庭歲似乎是沒有聽清林厭的話,抬頭用一雙陰冷的眼神看向林厭。
林厭聞言剛想重新複述一遍,我連忙將其打斷:“對了三爺,您怎麼會知道這幕後黑手是陳靖元,難不成段雲雷曾來過往生堂?”
“哼,他設套害人哪敢再來往生堂造次,是三爺親自去風水街抓的他!”
據霍震霆所言我和林厭走了之後閻庭歲就命他去江湖上打聽段雲雷和趙楚河的底細,沒想到這一打聽還真是出了問題。
他們兩個根本不是智仁寨的村民,而且地圖上也根本沒有找到智仁寨這個地方。
原本霍震霆想帶著陳雁回前往智仁寨報信,結果卻被閻庭歲給攔了下來。
他說要是這麼明顯的圈套都能騙過我和林厭那就沒必要去救了,死了也是活該。
“三爺,您這話可是讓我們寒心了,我和林厭要是真折在哪裡誰給您買酒喝啊?”我看著閻庭歲說道。
“我給三爺買啊,現在咱們往生堂一個月流水數十萬,加上其他商戶給的好處足有百萬之多,這些錢買點好酒那不是輕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