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歌眼底劃過一絲不屑,問道:“你們就如此確定,我會打我嬸嬸?”
即便她對君馨蘭恨之入骨,可她畢竟是在景寧街上,得注意公眾形象不是。無論君氏如何狠毒,都是原主季清歌的嬸嬸埃
她若在大街上打了君氏,就得被人唾棄,說她目無尊長。
加上君馨蘭口口聲聲說他們養育了她六年多,那要被不明真相的人聽了,還真得以為她就是忤逆長輩的女子呢。
“那種傻事,我才不做。”
季清靈眼底掠過一絲尷尬,從容解釋道。
帝瑾軒右手往她肩頭輕輕一拍,暗示意味極強,道:“本公子再去的晚一些,可就未必了。”
“……”
跟無賴爭論,真是浪費腦細胞。
她剛開口,就被帝瑾軒以一顆剝好的炒瓜子,給她堵住了嘴巴。因為他準確無誤的一扔,恰巧就把那粒瓜子仁兒,丟進了她張開的嘴巴裡。
惹的坐在他與她對面的帝瑾曦及顏風行,不禁竊笑了。
眼底掠過一抹不甘,季清歌注視著正襟危坐的帝瑾軒,吞下了瓜子。不服氣的道:“你為何總欺負人?”
面色冷峻的帝瑾軒,只是淡淡的問了句:
“本公子何曾欺負過誰?”
就知道帝債主爺不會認賬,季清歌眼底掠過一絲不甘,只得端起紫砂茶杯飲茶。以清茶氤氳的清香,來撫慰她不大舒坦的心靈。
分明是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拿瓜子仁扔她嘴裡的,結果卻被帝瑾曦和顏風行美化成了是三公子在關愛她了。
一看就知道他們是一夥的。
“這下有四弟和顏兄為本公子作證,你還要如何狡辯?”帝瑾軒噙著邪魅的笑意,附在她耳邊道:“閑談之時,還請姑娘注意措辭。”
季清歌一臉無辜的看了看他,道:“跟你這種損友,犯不著注意措辭。我能那樣溫和的講話,都已經算是對你客氣了。”
“損友?”
又聽到了個新鮮詞,讓帝瑾軒眼前一亮。
“嘭,嘭,嘭。”
有節奏感的敲門聲傳來。
正在剝核桃的顏風行,眼底劃過了一絲不耐,道:“進。”
“公子,呂公子求見。”門外傳來了顏府守衛的聲音。
“請他進來,”顏風行看向帝瑾軒,問道:“來暖閣?”
帝瑾軒點了點頭,“嗯。”
顏風行站起身,開門走出了暖閣。
就在顏風行開門的時候,季清歌聽到了一陣尖銳的吼叫聲:“藹—”那聲音透露著驚悚感,如同殺豬的尖叫。
尖叫聲剛過,便有一陣喧囂聲傳進了暖閣。
季清歌剛準備多聽會兒,就聽到帝瑾曦道:“三哥,我記得從前杜雪柔一見到你,就要追著趕著的找你玩耍的。怎地今日……”
一瞥見帝瑾軒眼底的不耐,他只好住口。
“哎呦,今日那是人家杜姑娘被季清靈母女給纏住了,沒法脫身唄。要不,只怕是持劍追著鬧著的要尋你三哥了。”
季清歌斜了斜嘴角,酸溜溜的道。
是說帝債主爺對杜雪柔印象深刻呢,原來還是有典故的埃要不是帝瑾曦提起,她只怕還不知曉。
斜睨了帝債主爺一眼,只見他正悠哉遊哉的喝著茶,儼然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