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妃如此冰雪聰穎,於愛妃而言,杏雨一事,恐怕算不得高深吧?”
帝瑾軒對於自己王妃的才思,多少還是瞭解一些的。
她口中所謂的高深,不過就是一種託辭罷了。
憑他對季府一行人的瞭解,是能知曉杏雨對她的特殊情感的。一個能令杏雨捨命相救的女子,又豈能不知杏雨的種種?
“王爺,你說笑了。”
見帝債主爺的眼眸更加深邃,深如暗夜的星空,令她捉摸不透。便道“我畢竟是穿越後才認識杏雨的,她是否認識顏曦芸,我真的不清楚。
要不這樣兒?”
季清歌淺淡一笑,誠懇的建議道“待我腳稍微好點了,我親自去尋杏雨回來。”
“不必。”
無論是杏雨,還是顏曦芸,都與他關系不太大。
他只明白,顏曦芸出走的日子越長,就越能令燕王心亂如麻。
能令平日裡冷酷的燕王心亂如麻的人,還是不要早日回皇城的好。哪怕他知曉,顏曦芸一旦離開皇城,以後能否再回來,都尚不可知。
聽到他冷冷的話語後,讓她的心禁不住疼痛了下。眼底劃過一絲暗淡,她喃喃的道“早還在燕王郊外府邸時,曦芸姐曾與我談過心。
她說想在明年春暖花開之時,回到儼城故裡。
因為那兒,是她母親,也就是我姨生前想去看看,卻自認為無顏回去一見的故鄉。”
只是她沒想到,顏曦芸會提前離開,在這飛雪飄零的時節裡。
“你是說,即便燕王親自出面去挽留,你的曦芸姐都未必會再回來?”帝瑾軒眼底掠過了一絲不易覺察的欣喜,問道。
“有這意思。”
季清歌揉了揉太陽xue,輕聲道。
她想,能令顏曦芸心心念唸的人,是燕王。
當初燕王遠赴北疆行營作戰,都未能將他們分離。如今戰事結束了,那又還有什麼理由,是能讓顏曦芸離開燕王的呢?
除了成全二字,季清歌再也想不出第二個答案了。
其實平心而論,她與顏曦芸僅有一面之緣而已。對那位曾為生活所迫,在錦雲閣靠展示才藝度日的女子,她還是挺由衷的敬佩對方的。
因為顏曦芸潔身自好,在錦雲閣賣藝的那段日子,都沒能讓顏曦芸沾染上半點的風|塵氣息。
顏曦芸嫵媚細長的桃花眼,眼神兒分外的清澈,如一泓清水。
眉心的紅色痣點,特別的可人兒,愈發將顏曦芸襯託的出塵脫俗,宛若天外飛仙了。
燕王能被顏曦芸迷的找不著北,也在情理之中。
曾經顏曦芸也親口告訴過她,“妹妹,在這世間,除了我娘,也就只有阿宸待我好了。所以姐姐願意為他做任何事,只要他平平安安的。”
回想起顏曦芸說過的那句話,季清歌也在思考一個問題
願意為燕王做任何事,是不是也包括離開燕王,讓他不再受情感的羈絆?
可是顏曦芸縱使要離開燕王,也不會選在這冰寒時節離開他啊。因為顏曦芸畏寒,她曾經握過顏曦芸的手,冰涼的緊。
思及此,她不禁蹙起了一雙秀眉,試問帝瑾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