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王妃確實是難得的奇女子,文武雙全,善良又體貼。憐兒能中意她,眼光自是上上乘的。”
帝媛汐一本正經的打趣著司空幽憐,見他羞怯的不敢抬頭了,才道:“蕭王他們都在刑部衙門,等佑王爺回來,表姑再去問問。”
“有勞表姑了。”
司空幽憐長長的舒了口氣,對帝媛汐致謝。
一個多時辰之前,蕭王帝瑾軒坐著馬車趕到皇宮的北門,就見到了早就守候在那兒的燕王帝瑾宸。
待呂易穩穩的停好馬車之後,帝瑾軒才從容的走下馬車。
季墨初生前所流下的血漬,已經將帝瑾軒身上的冰藍長袍,給浸染成了血紅色。他臉上滿是血漬,分外可怖。
脖頸上,雙手上,都沾滿了季墨初生前所流出的鮮血。
守在北門的大內侍衛們見了,也被“活閻王”周身上下所散發出的森寒氣息,給震懾到了。
雖說早年守在皇宮北門的大內侍衛們,皆是齊軍中的精兵。都是同蕭王殿下,一起在北疆對抗過北檀鐵騎的齊軍將士們。
可當他們在今日這般情形下,與曾經帶領過他們抗擊過強敵的戰神王爺相見時,他們並未阻擋蕭王半分。甚至還大方的退避在一旁,給蕭王讓出了一條通往大玥宮的道路。
這一幕,讓站在北門外的帝瑾宸看了後,不禁為之暗自生恨。
心想他都即將要接受冊封,成為熙玥皇朝的皇太子了。為何皇宮裡的大內侍衛們,還能如此懼怕帝瑾軒?
帝瑾軒雖然是嫡皇子,還是得到過賞賜最多的戰神王爺。可他……畢竟已經交出了虎符,如今的他,只是一皇子罷了。
既然帝瑾軒不再是手握兵權的三皇子了,為何大內侍衛們還要為他放行?
帝瑾宸深邃眼眸中閃過一絲陰鷙,冷喝一聲:“站住!”言罷,他伸手拽起了身旁一大內侍衛的衣領子,猛地按緊對方頭部,往城牆處撞去。
“砰!”
聽到了沉悶的聲響,帝瑾軒才停下腳步,轉身面對著帝瑾宸。冷冷的道:“放手。”
“他為罪犯放行,理應受罰。”
帝瑾宸就知道,一向愛兵如子的帝瑾軒,是不會眼看著他殺了齊軍將士的。
薄唇挑起了一抹得意的笑意,帝瑾宸對身穿著髒兮兮的長袍,步步走近他的帝瑾軒說道:“無論你走多遠,都得聽本王的。”
帝瑾軒冷著眉目,兩手用力的將帝瑾宸抓緊了那大內侍衛的手,給扯開了。唇角翹起一抹譏諷的笑意,道:
“你為兄,我為弟,自然得聽你的。”
一句不太尋常的話語,讓帝瑾宸隱約就嗅到了一絲陰冷氣息。
雖說早年彌漫在北疆戰場上的硝煙,早就漸漸散去。可帝瑾宸卻從帝瑾軒的這身兒招搖的,被血漬侵染了的華服上,感受到了縷縷森寒的氣息。
或許他跟他三弟早該走到今日了,只是中途出現了太多的波折,才無奈被拖延至今而已。
在北疆的齊軍行營中,在帝瑾軒率領齊軍凱旋返朝的路上。在西山迷谷,在季將軍府,在星熠殿,在帝瑾軒的郊外府邸……
但凡是帝瑾宸的人,所能尋找到的暗殺帝瑾軒的機會,他們都是未放過的。
可是卻也沒有一次,是令他們得手了的。
後來,帝瑾宸在顏曦芸被虞可天劫走之後,發瘋了的出城尋找。
就在帝瑾宸找的幾近絕望,以為他心愛的曦芸,已被他的仇敵們給殺害了時。是他三弟的王妃季清歌,將他的曦芸帶到了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