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歌聽後,不禁氣的柳眉狠挑。她伸手擰了下帝瑾軒耳朵,責怪道:“妖媚貨,你還惦記著納妾?
看我不休了你!”
她只說接受他有女影衛一事,可沒成想,他那天馬行空的思維,又跑偏了。
帝瑾軒從容開啟臥房的木門,只見劉玉鏡匆匆走上前來,將一精巧的竹筒恭敬的遞給了帝瑾軒。道:
“他將這個留下後,便離開了。”
伸手接過竹筒後,帝瑾軒“咔”的一聲將其開啟,取出裡面裝著的兩根竹簡,細細來瞧。
都不用紙張來書寫,卻寫在了竹簡上。
帝瑾軒就著過道裡的油燈的燈光,只見其中一竹簡上寫著:
【“燕王殿下已接到密函。”】
星目中的詫異一閃而逝,帝瑾軒很快就恢複了從容。他將手中的竹簡遞給站在他身旁的季清歌,道:
“瞧瞧。”
“好。”
季清歌優雅的接過,剛看完,只見帝瑾軒又遞來了一根竹簡。上面寫著:
【“軍中有虞姓女,欲於明日酒宴上,行刺燕王。”】
拿著竹簡的手,微微顫抖了下。季清歌深知,這兩條訊息於蕭王殿下而言,皆是好訊息。
可如此絕密的訊息,帝瑾軒的影衛,又是如何知曉的?
一般來說,在資訊並不算特別發達的熙玥皇朝,是不會將如此絕密的訊息,寫在竹簡上的啊。
無論如何,也得口頭稟告一聲。畢竟,那影衛都來過蕭王殿下的行宮了。
可在帝瑾軒問了劉玉鏡之後,劉玉鏡一臉尷尬的回答道:“小的也感到蹊蹺,畢竟我只撿到了竹筒,也未見到人影……”
帝瑾軒眼底閃過一絲陰鷙,冷冷的道:“退下。”
季清歌只感覺整座寢宮,都變得陰冷可怖了。連後院兒傳來的晚風拂過竹林的聲響,都清晰可聞。
她湊近了帝瑾軒耳邊,聲音極輕的勸慰他道:“夫君,回屋。”除了回屋,似乎也不能再做其他事了。
來到這西涼行宮之中,她與他,都變得異常被動了。
回到臥房後,她輕輕的關上了臥房的木門。目光堅毅的看向帝瑾軒,壓低了聲音說道:“這兩份情報的真實性,還須考察。
至於送來情報的人,我敢肯定的說,他絕不是蕭王府的影衛。”
燕王殿下都才抵達西涼多久?他接到密函的事,怎會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被蕭王府的影衛們所知曉?
這只能說明,送來情報的人,是帝瑾宸的人。
至於燕王府的人如何會知曉,吹口哨是蕭王府的人,用的聯系方式這事,季清歌一時也說不好。
深思了片刻後,季清歌道:“夫君,對這事,你有何看法?”
盡管她知曉,在諾大的行宮之中。一定會有燕王府的人,潛在不易被他們所發現的角落裡,監視他們的一言一行。
可她的聲音極輕,是不易被人偷聽到的。
“這兩份情報,可謂是燕王殿下的人,在有意試探你我的。你想,他為何不提他人,卻偏偏提到了虞姓女子?”
那還不是因為,帝瑾宸一直都不信,虞可瑩會投河自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