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壓根兒就沒把燕王妃當作過親人的帝瑾軒,才不會關心燕王妃的事。
眼看他只關心一件事,那就是能使他兄長燕王那種冷酷的男子亂了分寸的顏曦芸,如今身在何處?
雲婉凝垂眸看向自己鹿皮靴,低聲道:“沐師師如今身在何處,還真無從知道。不過大哥跟馬車夫說,去堵將軍府……”
燕王在得知沐師師進了西街的明濟藥鋪之後,所作出的第一反應,就是令人堵將軍府。
“我當時偷聽到了這個訊息,就帶人尾隨其後。結果……”
“報1
聲如洪鐘的噪音從刑部衙門的大門口傳入,打斷了帝瑾軒的思緒。他抬眼,看向站在門口的千牛衛大將軍花擒虎道:
“花將軍,可是尋找到逃匿的馬車夫了?”
“卑職回蕭王爺,正是1
花擒虎面露難色,繼續道:“只是……由於燕王爺當日就在馬車上,卑職去稟告燕王爺此事時,他說……”
“講1
帝瑾軒冰眸中閃過一絲陰鷙,心想都已經查出肇事者乃燕王府之人,那正合他意。如今還要感謝君氏,阻止了燕王親自尋找顏曦芸的步伐。
薄唇不禁挑起了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他頗為得意的看向蕭王妃季清歌。只見那女子清澈明淨的眼神兒,正充滿了期待的看向了花將軍。
不禁在心裡道:“愛妃,你也有沉不住氣的時候。看你那不懷好意的眼神兒,就知道你心裡在打甚算盤了。無論如何,為夫都不會讓你在大堂之上受任何委屈。”
哪怕是他父皇和龐妃娘娘親自出面,也不可!
如帝瑾軒所料,花擒虎剛到不久,宮中的總管公公馮公公就帶了數位小太監趕到。那馮公公是帶著聖旨前來的,所以他的到來,就如同聖上親臨。
公堂之上的所有人等,皆要行跪拜之禮。
端坐在桌案前的帝瑾軒,也只好從容站起身,親自去扶了他愛妃站起,同她一道領旨謝恩。
聽馮公公宣讀了聖旨後,季清歌不禁微微蹙起了秀眉。這哪裡是什麼聖旨啊?這特麼的是在偏袒燕王,如此偏心的父親大人,她也算是見識了。
哪怕帝債主爺的父親是皇帝,她也還是禁不住在心裡問候了他父皇一句:
“可恨,又可惡1
皇帝都下聖旨讓京兆尹虞青天虞振翺親自審理此案了,那刑部尚書郭啟敬和大理寺卿裴宥鈞,也只好領旨了。
季清歌實在搞不明白,皇帝為何點名要京兆尹大人審理此案。難道因為君氏的身份地位,還未達到讓熙玥皇朝的重臣為她審案的程度?
領旨謝恩之後,季清歌們只得又往京兆尹衙門趕去。
她由帝瑾軒抱著,同他一道坐上了他的追影戰馬。當時心裡分外的感覺到了兩個字:心疼。
人家追影戰馬好歹是同戰神王爺立過功的寶馬,而她……竟要騎著它往一個是非之地趕去。想必那追影若是有心,只怕也會難受吧?
寒風似利刃般劃在她白皙的臉上,吹的她不禁抖了抖身子。先前跟女將們騎著駿馬,從郊外一路趕來,風馳電掣,難免多有不適。如今從頭至腳,竟無一處不疼痛的。
被帝瑾軒緊緊擁在懷中的她,忍不住捂住了小腹,輕輕咬了咬牙。
“你……要緊麼?”
低沉的男聲響在她耳邊,充滿了關切,卻也透露出幾分責備的意味。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