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歌聽後,眼底閃過了一絲鄙夷。她耳邊傳來了帝瑾軒的聲音:“別回頭!”
充斥在整間酒肆大廳中的刀劍打鬥聲,“兵、兵、兵”、“鐺、鐺”……
盡管未回頭,季清歌也聽到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響。
“嘭!”
季清歌銳利的目光往地面兒上一掃,只見有顆血淋淋的人頭,落在了離她右腳不足兩步之遙的地方。
耳邊響起了帝瑾軒極富磁性的男聲,“愛妃,他拿毒藥花獻給你的大仇,為夫可是為你報了。”
“多謝夫君,我愛你!”
季清歌噙著一抹暖陽般的笑意,一臉欣喜的道。說話時,她已看清,那顆落在地上的人頭,是用利劍i削下的。
淌在地毯上的紫黑色毒血,散發出一種刺鼻的惡臭氣息。令人一聞,就直作嘔。
季清歌忍住胃裡的翻騰,挑釁的眼神兒刺在了耶律.婧晗的紅腫的臉上。她可以在此時,右手狠狠一用力,就讓耶律.婧晗去見閻王爺。
可她卻要留著耶律.婧晗一口氣在,想讓對方瞧瞧,擅於用毒的人,並非只有奉棲人。
“哼。”
耶律.婧晗冷哼一聲,一臉不屑的道:“是你們偷走了開啟我父王毒藥庫之門的鑰匙,取走了毒藥粉,抹在你們的利劍上。
偷走的毒藥當利器,也算是你們的本事?”
季清歌左手握緊馬鞭,用力的勒緊了耶律.婧晗的細腰,狠狠的裹住。掐緊了耶律.婧晗脖頸的右手,亦是絲毫沒有鬆懈半分,冷冷的道:
“國與國之間的交往,重在守信。可你父王並未守信,你就休想我會放過你。”
今日,就算耶律.婧晗命人開啟城門,放齊軍將士們走。他們也是不會就此善罷甘休,而返回到熙玥皇朝的。
奉棲國王出爾反爾,遠非大男子所為。
發生在安迄古城的一切,都是奉棲人自找的。
季清歌能從耳邊傳來的,那陣冷冽的“嚯嚯”打鬥聲中,判斷出暗器是從哪個方位向她襲來的。
也能猜測的到,為她截下了暗器的人,是帝瑾軒。
除了帝瑾軒,誰會去在意她的死活?
她分明是與她家帝債主爺相愛著的,可眼前的愚蠢女人耶律.婧晗,卻一直誤將她視作了情敵。
並在她解釋之後,依然不去信她,而是守著錯誤的觀點,堅持到底。
季清歌就鬧不明白了,耶律.婧晗這個自以為是的女子,是怎地也不用她的豬腦i子想想:
在她出現在司空幽憐的生命中之前,他又是為何沒待見耶律.婧晗的?
畢竟耶律.婧晗在她十四歲的那年,就與司空幽憐在熙玥皇朝的景安城相識了。據帝瑾曦說,耶律.婧晗是見識了司空幽憐的高超武藝後,才對他入迷的。
因為在耶律.婧晗的心裡,奉棲草原上的第一位英雄,非她兄長耶律契莫屬。可熙玥皇朝的司空少將軍,能在第一個回合,就輕輕鬆鬆將她兄長擊敗了。
司空幽憐當時所使用的武器,並非熙玥默刀,亦非熙玥利劍。而是拿的一根長長的馬鞭,去與手持馬刀的奉棲國王子比試的。
耶律.婧晗一見她兄長被擊敗了,立馬表示了不服氣。十四歲的她,竟站在比武場地的外圍,厲聲道:
“我要代我哥同你比試一回,無論輸贏,我都無怨無悔。”
司空少將軍眼底閃過一絲不屑,冷冷的道:“本座無心與公主比試,還請公主另請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