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大人,民女有冤……”
君氏的雙手死死護住自家臀部,一臉憋屈的哭訴道“蕭王妃殺死了我家婢女,人證物證俱在!還請大人明察啊,大人。”
一聽這話,那虞振翺不得不再次拍響驚堂木
“啪!!”
“君氏,你這回若是再信口開河,本官可就不止命人杖責你五十大板了。”虞振翺一臉嚴肅的道“會押你入獄。”
“大人,民婦所言,句句屬實。王妃娘娘打死了民婦女兒的貼身丫鬟,春草。這是我家老爺的貼身隨從親眼所見的……”
君氏還說,春草的爹孃一直在問她和季墨初要人。“當時民婦顧及到蕭王妃的前程,就未敢聲張,就是私底下散了點錢財,說了說好話。
可是春草的爹孃哪裡肯依。這不,他們也跟著來了,就在民婦家中。”
“……”
季清歌再也聽不進去一個字,並不是她沒有膽量,怕被春草一事受累到入獄。而是原主季清歌的體質本就不好,加上最近憂思過慮,又在雪地馳騁。
多種瑣事纏繞,壓的她體弱之軀,快要撐不住了。
只感覺身體裡升起了一股她無法抗拒的力量,讓她的視線變得漸漸的模糊,漸漸的看不清公堂之上的任何人了。
她強撐著,可還是未能扛住,兩眼一黑,她當即就昏倒在了帝瑾軒懷中。
耳邊依稀能聽到帝瑾軒大聲的呼喊“清歌!……”
努力的張了張毫無血色的嘴唇,季清歌終是沒能發出任何聲音來。她倒在帝瑾軒懷中,直至在女醫為她紮針後,清醒過來。
當她睜開有些酸澀的雙眼,看到了坐在她床沿守護著她的帝瑾軒時。她道出的第一句話,便是“我還活著?”
“閻王若敢收你,本王就是追到陰曹地府,都得滅了他。”帝瑾軒顫抖的雙手為她掖了掖錦被,低聲道
“早年在北疆戰場,本王可是被人稱作‘活閻王’的。愛妃,你有本王護著,至少都得活個九千多歲。”
“聽我家帝債主爺這麼一講,我也就放心多了。”
季清歌指了指自己的嘴唇,道“我嘴皮好幹,要喝水。”
“還渴?”
妖魅王爺薄唇挑起一抹邪魅笑意,右手食指尖輕輕劃過她精巧下巴,道“在你昏睡的這幾個時辰裡,可都是本王在以唇渡水……”
哇哦,要早知道昏睡後能受到這般高規格的待遇的話,那她怎麼都不願意這麼早的醒來了。
隨即雙眼微閉,道“哎呦,我還沒醒,快……”
帝瑾軒自是明白她的良苦用心,不過他沒再以唇渡水喂她喝,而是命婢女端來了湯藥。
沒能等到帝債主爺的吻,反而還等到了中藥,這讓季清歌不禁輕輕蹙眉。她道“帝債主爺,我都夠可憐了,還要吃藥?”
“你若無病無災,誰還強求你服藥?”
病怏怏的,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兒,惹的他一見都煩。“話說,不聽勸的人是你。服藥,也是你自找的。”
“還是怨你,因為你和風行哥哥去皇城,不帶我。要是你帶我騎上追影跑,那就不會著涼,不會這麼折騰,不會……”
帝瑾軒才沒功夫聽她囉嗦著道出一連串的“不會”,他把心一橫,霸氣的喂她服藥。
苦如膽汁的湯藥被季清歌吞下後,頓時眼角就滲出了淚滴。她搖頭道“我不喝了,我服自己的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