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季清歌一眼落寞的樣兒,雲婉凝在遞給她一塊兒祁嘉桂花糕後,便打趣她道:
“三嫂,我一般是在酒後才會失態。可三嫂你,似乎隨時都會……”
隨時都會不在狀態。
季清歌尷尬的睨了雲婉凝一眼,對她說道:“你留著自個兒吃吧,我有呢。”本就行軍在外的,怎能分享i淳于將軍為雲婉凝準備的桂花糕?
“嫣兒姑姑自個兒做的,她說過,讓我分些給你。”
雲婉凝俏皮一笑,拿著絲帕擦拭了下唇角。低聲說道:“不然,我才不要分給你吃。”
“吃你的糕點。”
季清歌眼底閃過一絲疑惑,湊近了雲婉凝耳邊,聲音極輕的問道:“你說,燕王殿下一路都這麼趕,怕是有意不等淳于將軍他們的吧?”
“那還用問。”
琳悅長公主可是皇室裡的嫡長公主,她就這般私自做主嫁給了司空大將軍。讓已經收下了琉原國使臣賀禮的燕王殿下,又該如何自處?
昨日,雲婉凝在回到驛站後。可是聽她的貼身女隨從韋傾城說過,燕王殿下險些去淳于府鬧事的。
可不知為何,最終還是沒去。
不過琳悅長公主在司空大將軍身邊,想必燕王殿下也不能奈何他們。盡管握有龐氏親軍帥印的人,是龐雪沁。
可司空俊峰在軍中幾十年,早也有了他自個兒的親信們了。
就如同在多年以前,她祖父過世之後,有人就入了龐將軍那邊,是同一道理。
雲婉凝思及此,唇角不禁翹起了一抹詭異的笑意。聲音極輕的問季清歌道:“三嫂,等到了西涼。你是跟著三哥走,還是……”
“到了西涼再說。”
季清歌取下隨身攜帶的水壺,喝了幾口水後,道。
在此之前,龐雪沁就對帝瑾宸,還有帝瑾軒和她說過。“早年同奉棲軍作戰過的齊軍將領們,大多都已年過四旬了。
比如老身,還有司空大將軍。
更有甚者,都年過五旬了。比如老身的小叔父龐遲將軍。”
帝瑾宸和帝瑾軒聽後,皆點頭表示了認同。
龐雪沁莞爾一笑,道:“早年,我們跟隨著不同的驃騎大將軍,徵戰南北。雖不說每次都能大獲全勝吧,但也沒有一次,是齊軍慘敗了的。
雖說勝敗乃兵家常事,可但凡是領軍在外的將領。又有誰,是願意吃敗仗而返的?”
帝瑾宸聽後,薄唇不禁挑起一抹勝券在握的笑意。道:“本王領軍作戰,不可能戰敗。”
盡管當年那些位征討過奉棲敵軍的將軍們,都不再年少了。可他們能在景安演武廳參加誓師大會,能說,力爭凱旋。
這於拿著虎符的皇子而言,就是件令他感到欣慰的事了。
也就是在帝瑾宸表態後,龐雪沁才為他們講了段兒,有關奉棲國的往事。
早年的奉棲國草原,並未統一。在那片富饒的土地上,所居住的人們,大多以遊牧為生。
他們以泯水為界,泯水上游所居住著的達迄洛部落的人們,與北檀國一向都是友好鄰國。互通有無,還相互聯姻。
而居住在泯水下游的額露特部落的人,則在很早以前,就與熙玥皇朝有過友好往來了。
他們派過使臣前往景安城,為熙玥天子送去過汗血寶馬等物,也讓他們王室裡的王子,前往景安求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