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杜雪柔微微頷首，道：“若不是琳悅長公主去見過龐妃娘娘，我也就無法向龐妃娘娘請求，讓她答應我出宮。”

“在龐妃娘娘那兒，你也是如實相告的？”

帝瑾宸眼底閃過一絲詫異，問道。

“嗯。”

應了聲兒後，杜雪柔下了床，站到了帝瑾宸對面。她淺淺一笑，說道：

“龐妃娘娘曾經說過，我姨母司空夫人，是龐妃娘娘的姐姐的嫂嫂。算起來，我們杜家與龐家，也是親戚。”

“嗯。”

司空夫人是龐雪沁的嫂嫂，這一點，並不假。

帝瑾宸點了點頭，問道：“你平日裡還算開朗，她問甚，你答甚，沒那麼多心機。她在宮中住了多年，自是欣賞你這種純真的女子的。”

“呵。”

杜雪柔聽後，不禁笑出了聲，問道：“那柔兒都說給燕王殿下聽了，可否請燕王殿下成全柔兒呢？

燕王殿下有好幾位側妃，走一個柔兒，並不會給承祥殿帶來多少的影響。

他日，待燕王殿下登基之後，還能擁有更多的後宮佳麗……”

“你有兩隻手，砍掉一隻，總之還會有一隻。”帝瑾宸冷冽一笑，問道：

“如此，可行麼？”

“不是這樣兒的，燕王殿下。”杜雪柔急的跺腳，慌忙解釋道：

“柔兒的意思是：

我在那深宮之中呆一天，與過完一世，並無多少區別。

因為我無論在宮中呆多久，都是不會得到燕王殿下的愛的。

我想，與其在深宮中孤獨的過完一生，倒不如出宮，陪伴我父母親人。”

聽了杜雪柔悲涼的話語，帝瑾宸劍眉微微一挑，沉聲問道：“愛與不愛，於你而言，很重要麼？”

還不待杜雪柔回答，帝瑾宸就伸手指了指，皇城所在的方向。問她道：

“柔兒，父皇的那些後宮嬪妃們，你應該是在翠薇殿，也見到不少了吧？盡管你入宮的時日不多，可畢竟沒少往翠薇殿去。”

“除了沒見過皇後娘娘，其他的後宮嬪妃們，柔兒幾乎都在翠薇殿見到過了。”

杜雪柔一臉真誠的答道。

“那你可去問過她們，在她們之中，又有誰，是得到過父皇的愛的？”

見杜雪柔搖頭了，帝瑾宸才繼續問道：“沒有，你也知道是沒有。那好，本王且問你：

在她們之中。又有誰，是因為沒得到父皇的寵愛。而請求父皇給她們休書，放她們出宮回孃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