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歌的問題,璇璣根本就答不上來。
在她和墨雅進宮之前,只和顏府的劉嬸兒一道,去招親大會現場的外圍遠遠的觀望過。參加招親大會的女子,都是些名門望族的大家閨秀們。
每年舉辦招親大會的時間、地點都不相同。
而且是保密的。
璇璣勾了勾唇,才道:“回王妃娘娘,奴婢聽說,舉辦招親大會和時間和場地,都是保密的。”
“保密?”
如果是保密的,那就不該叫什麼“招親大會”,而應該說成是“私底下幽會”了。季清歌試問道:“在今年之前舉辦的招親大會,想必是為燕王舉辦的?”
蕭王都是今年才凱旋迴朝的。
按理在此之前舉辦的那幾場招親大會,就不大可能會是為蕭王準備的了。
“嗯。”
墨雅點頭,說是。
“那……為何燕王還是沒納側妃?”季清歌眼底掠過一絲疑惑,悄聲問道。
“燕王殿下根本就沒去參加招親大會,就……”
聽璇璣一解釋,季清歌會意一笑,道:“原來如此。”
那燕王都能不出現在招親大會的現場,想必蕭王前去參加招親大會的機率也不會太大。如此,她還有什麼好顧慮的?
用過午膳後,帝瑾軒約她,“進暖閣坐坐?”品茗、對弈。
“好,夫君。”
在那幫太監和宮女們面前,必要的時候,還是得演一演恩愛大戲的。
帝瑾軒擁著她,走進了暖閣。
璇璣和墨雅進去沏茶,上茶後,自覺退出了暖閣。
嗅著香爐處冒出來的縷縷香氣,季清歌淺淺的品嘗了口儼城雲霧茶,閑談了幾句後,才與帝瑾軒對弈。
心裡隱藏了太多的事,讓她每落下一顆棋子,都顯得分外的艱難。
季清歌微微蹙起的柳眉,劃過眼底的那一抹憂傷,很快就讓坐在她對面的帝瑾軒給覺察到了。他淡淡一笑,問她道:
“不過就是一場平常的對弈而已,又不以輸贏論人生。還讓愛妃為難至此,多讓為夫過意不去。”
“哎呦,難得。”
帝債主爺那種難得在暖閣閑坐的人,今日能邀請她在暖閣品茗、對弈。想必就是有用的著她的地方,才在此一敘的。
要信他會過意不去的話,那季清歌不如信春|哥。
“難得什麼?”
淡淡的掃視季清歌一眼後,帝瑾軒取出荷包裡的一些碎屑,往燃燒的正旺的炭火中一丟。頓時就有股淡淡的馨香氣息,在暖閣裡彌漫開來。
輕輕吸了幾口香氣,季清歌忍不住感嘆道:“帝債主爺還真是夠奢侈的。多好的解藥啊,就這樣給你一把火燒沒了。”
浪費好藥材。
香爐裡本就燒的有香料,還要糟蹋錦幽蝶的葉子。若是留著它,以後還能為人解毒呢。
錦幽蝶的淡淡香味,被季清歌吸了後,只感覺渾身的毛孔都被開啟了,愜意無比。
其實錦幽蝶之於她,也是大有作用的。因為先前季清靈們灌給她的烏翎膽毒藥酒,雖然是被稀釋過的,可也對她的身體造成過一定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