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關馬車車窗的聲音,季清歌驀地回頭,一下子就瞥見了帝瑾軒臉上的陰雲。她不禁撇了撇嘴,道“又怎麼啦?”
帝瑾軒陰沉著一張臉,幽深的眼眸凝視著她,薄唇緊閉著。
他溫暖的右手輕|撫著她蒼白的臉,她那張病態的臉,冰涼的令他心疼。女醫都說過,王妃娘娘在這段日子裡,要忌生冷。
可她……何曾聽過勸?
身為醫者的她,應該是明白其中道理的。可她,非但不好好照顧自己,也不明白他的一番苦心。
這難免讓他心,倍受煎熬。
“今天下了好大的雪啊,大地一片銀白的世界,正適合出去走走看看。”可惜熙玥皇朝沒有滑雪場,不能讓她盡情撒歡盡情瘋。
不過好在帝債主爺的郊外府邸,後花園足夠大足夠寬敞。
只是那女醫白語倩特別兇,又脾氣古裡古怪的,很有點兒趕客。
季清歌噙著一抹俏皮笑意,看向帝瑾軒道“你在北疆的時候,堆過雪人沒?找人打過雪仗沒?”
“……”
就丟給她一記“真幼稚”的眼神兒,他連開口回答她的話語,都省了。
跟個冰山冷男聊天,就是使人犯愁。因為她也不知他此時的想法,怕招惹他生氣,會再也不帶她出宮了。
沉默了半晌,她又在試圖找話題同他聊天。
“我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有次跟同事出差,也是下了場很大的雪。我們忙完了正事後,就在雪地上美美的打了三個多小時的雪仗。
那滋味兒啊,倍兒爽。”
見帝瑾軒唇角挑起了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她歪了歪腦袋,一臉誠懇的看向他,道“要不,等回到郊外府邸了。我堆雪人你看,和你一起打雪仗吧?”
“你敢!”
“我怎麼……”怎麼就不敢了?
見帝瑾軒狠挑起了他那雙斜飛入鬢的劍眉,猛地一把將她嬌柔身軀給拽起了。她只好辯解道“雖然你府上的女醫白姑娘兇了點兒,可我,也不至於畏懼她啊。”
輕靈身姿已被帝瑾軒給按的趴在了他腿i上,耳邊傳來了帝債主爺極威武霸氣的男聲“讓你不聽?”
“不許打我。”
她忙伸出右手去護住自家臀部,以免被他打疼。
所幸的是,帝瑾軒沒怎麼用力,幾掌落下去,她絲毫都未感覺到疼痛。
這種趴在他腿i上的姿勢,就像極了君氏和季清靈挨板子時的姿勢,讓她不由得感到了一陣尷尬。
伸出右手輕|撫了下微微發燙的臉頰,她道
“如果想玩sy就早說,我絕無怨言。只是這樣讓我趴著,多難受不是?”他分明是知道的,她親戚到訪,身體不適。
“闊斯撲累?”
經帝瑾軒一重複那詞語,就令季清歌忍不住大笑起來。
“哈哈!”
“跟本王講講,何為闊斯撲累?”他雙手為她揉著腰肢,一本正經的道。
季清歌偷笑著,為他詳細的作了解答,隨後露出俏皮的笑意,問道“那我都告訴你了,你是不是也要放我下來了?”
見他不應允,亦不反對。她只好伸手抱緊了他雙|腿,調侃他道“我要牢牢抱緊戰神的雙腿,求著戰神帶我飛。”
“就你能想。”
不過帶著她飛,也並非不無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