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午膳之後,帝瑾軒帶著季清歌,漫步在祁嘉古城的大街上。
年初的暖陽,慵懶的照在城北的幾處精緻木樓處。木樓依河而建,古韻古香。從門口路過,能從敞開的大門中,聽到屋內傳出的悠揚琴聲。
帝瑾軒輕握著季清歌的手,低聲說道:“清歌,你有沒發現,祁嘉古城跟皇城和儼城,都不太一樣?”
“我還是頭一次逛古城,發現的,也不多。”季清歌淺淺一笑,說道:
“這邊的人,似乎對外地人不太排斥。你看那些臨河而建的民居,門窗幾乎都是敞開著的。”
可見,這一帶的社會風氣不錯,治安很好。
帝瑾軒微微搖頭,溫馨的目光落在季清歌白皙的瓜子臉上,由衷的嘆道:“是清歌來了這兒,變得更美了。
手也變暖和了。”
“呵。”
沒想到,她家帝債主爺在被各種煩惱困擾之際,竟還有閑心來關心她的雙手,是否溫暖?
季清歌的眸子裡,氤氳出了一層薄薄的水霧。她側過臉去,佯裝欣賞著開在河邊的那些嬌i豔花朵,卻被帝瑾軒擁入了懷中。
她微微低頭,眼淚潸然而下。哽咽的道:“你說,你是不是又要拋下我,棄我而去了?”
盡管她自穿越而來,只與他相處了兩個多月。可她對她家帝債主爺,卻是留意觀察了的。他行事,自有他的隱晦的表達方式。
他如此這般難舍的抱著她,還放下繁忙的軍中事務,陪伴在她左右。那他若是沒想過與她分開,她都難以去相信了。
沉默了良久,季清歌也沒等到帝瑾軒的回答。
帝瑾軒只是緊緊的將她擁在懷中,以下巴輕輕的蹭著她白皙額頭。她只感覺有股暖流,自額頭處漸漸傳開,很快就襲遍了全身。
心裡一感動,季清歌就想尋些話題,同帝瑾軒閑談著。她看向在花間飛舞的翩翩彩蝶,道:
“祁嘉古城的春天,來的可真早。”
“嗯。”
“你知道麼?我一看到蝴蝶,就想到香妃的故事了。”季清歌柳眉輕揚,道。
“唔。”
怎麼又只是回答了一個字?
季清歌一聽,心裡不禁失落了。可她還是耐著性子講著,道:“相傳香妃是乾隆帝的妃子,身i懷異香。她在禦花園翩翩起舞,都能招引蝴蝶……”
“你個小妖女,不跳舞就能招i蜂引蝶的。還想同香妃比?”帝瑾軒邪魅一笑,松開了擁抱著季清歌的雙手,道。
清亮的明眸,凝視著季清歌含笑的美眸,帝瑾軒以右手食指尖輕輕劃過她下巴,問道:
“在想甚呢?我的小妖女。”
“還能想甚?”
季清歌委屈巴巴的眼神兒,看著帝瑾軒清俊的,輪廓深邃的面容。只見他眼神微微有些暗淡,一雙劍眉輕擰著。
乍一瞧,都能瞧出他心裡藏著事兒。
可她就在他身旁,他卻不同她傾訴。
大多數時候,在他遇到軍中的煩擾之事時,會同帝瑾曦與雲婉凝相商。不僅因為他們同他親,還因為雲婉凝手中,握有她祖父雲康留下的帥印。
帥印上有個【雲】字,季清歌都還在珞王府中,瞻仰過那枚精緻的帥印。
關於帝瑾軒會找雲婉凝相商一事,他是如此解釋的:
“清歌,你勿要多心。
關於行軍作戰的具體事宜,我偶爾是會與婉凝相商的。她手中有她祖父留下來的帥印,是我的祖輩,授予給她祖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