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無話。
幾分鐘後,湯文博領著陸遙來到了一家位於小巷盡頭的酒吧裡。
這家酒吧的招牌用的是國際通用語,而不是先前在特雷西醫院聽到的那種不知名語言,這讓陸遙略微覺得安心了些許。
“叮鈴鈴……”
推門而入,一陣悅耳的風鈴聲隨之響起。
陸遙低著頭跟在湯文博身後,插著兜,帶著剛從路邊買來的鴨舌帽和口罩,努力模糊自己的面部長相。
“呦,山雞,你臉上又添新傷疤了!”
湯文博一進店,就有人笑著拿他打趣。
他只裝作沒聽見,繼續低著頭往裡走。
“賭錢又賭輸了吧?我昨天看見他在弗蘭克街被人按在地上一頓毒打,哈哈……”
湯文博扭過頭去,瞪了那人一眼,道:“說什麼呢,誰被毒打了?那是他出老千,而且他也沒少吃我拳頭……”
“哈哈哈哈……”
店裡眾人一陣鬨笑。
眼看湯文博就要衝上去跟那人理論,陸遙從後面懟了他一下,低聲問道:“哪個是禿鷲?”
湯文博翻了個白眼,壓下自己的火氣,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道:“吧檯邊的那個就是。”
陸遙順著他的目光望了過去,沒有見到想象中的大光頭,卻瞧見了一個身材火辣、留著一頭淡金色齊耳短髮的西方女人。
她手邊杵著一杆s25反器材重狙槍,面前的吧檯上放著十幾個空啤酒瓶,眼中微微泛著酒氣,顯然是剛喝了不少。
“女的?”陸遙一愣,詫異地問道,“那個女人是‘禿鷲’?”
湯文博還沒來得及回答,旁邊的一個酒保卻插口道:“你想找禿鷲?”
“咯……”
吧檯邊,那個淡金色頭髮的女人打了個酒嗝,轉過頭來,問道:“誰找我?”
陸遙:“……”
原本嘈雜的酒吧頓時安靜了不少。
有人主動找禿鷲?
又是哪個不知死活的小雞仔?
呵,還真是每個月都有人急著送死啊。
眼見正主已經被驚動,陸遙暗暗嘆了口氣。
他穿過人群,走到那個西方女人跟前,用國際通用語道:“你好,我叫‘烏鴉’。”
“烏鴉……”綽號禿鷲的西方女人重複了一遍這個單詞,道,“沒聽說過,新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