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救室的燈亮,醫生走了出來。
她的心猛地狂跳。
醫生摘下口罩,疲憊道:“病人是急性腦充血,應該是受到了刺激,家屬節哀。”
她想過千萬種可能,唯獨沒有想過失去。
醫生的話像是鋼絲勒住了她的心口,她強撐著身體走到病床前。
唯一對她好的老人就這樣蓋著白布,和她永世相隔了。
巨大的悲痛籠罩了她,她甚至連哭都哭不出來,抓著奶奶冰冷的手,腦海裡不斷回想著和奶奶的片段,那些溫暖的過去,現在都化成了一記記的重錘,狠狠地砸在她的心上,令她喘不過氣。
她咽嗚了一聲,捂嘴緩緩靠牆蹲下。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熟悉的聲音喚醒了她。
“溫言。”
她緩緩抬頭。
來人氣勢凜冽,英俊不凡。
“是你啊……”
她喃喃自語,目光空洞:“奶奶走了……”
她唯一的親人,都離她而去了。
她穿著單薄的睡衣,躲在角落,像一個被遺棄的小孩。
顧瑾墨嗓子發乾,緩緩蹲下:“奶奶要是還在也不願意看你這樣。”
溫言的心空了。
有些痛是深入骨髓的,哪怕她大口呼吸,也無法緩解內心的緊張和焦慮。
她麻木的看著顧瑾墨幫她處理一切,到了殯儀館,才終於恢復了一點力氣。
守夜的第一天,來了個不速之客。
蘇淺淺身著黑衣,帶著花圈走了進來。
這是溫言第一次見到她。
真人比電視上的還好看幾分,一頭黑直齊腰的長髮如流水般傾瀉,五官小巧而精緻,尤其那雙像被水洗過的的眼睛,黑透純澈,散發著天真無邪的魅惑感。
她走到溫言面前,聲音清脆:“溫小姐,請節哀。”
溫言想到護工的話。
奶奶忽然發病,蘇淺淺敢說和她沒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