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陸展安是上車前不經意間回頭，在地上看到的，但那時候著急，所以沒有這個心思。

電梯到了。

慕長寧不想繼續在這裡和他周旋，抬腳就走了進去。

這次陸展安沒有追，看著電梯門關上，下行，他拿起手機，給國外的一個朋友打電話。

等慕長寧焦急地趕到學校大門口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她馬不停蹄地藉著路邊的燈光，蹲下身子開始細細搜查。

從校門口一直找到街邊，一百米內的任何一個角落她全都沒有放過，都快趕上人形警犬了。

一無所獲的慕長寧站直身子嘆氣，突然身後有人拍了她肩膀一下。

她差點嚇得跳起來。

“你怎麼來了？”慕長寧輕撫著胸口。

“打你電話為什麼關機？”姜彥質問的口氣向來不善，剛剛出過汗的慕長寧都感覺到了一陣冷風。

“沒電了。”她舉起手裡的手機。

“去醫院幹嘛？”姜彥又問。

慕長寧這才想起來那家醫院她和他之前去過，在醫院填的緊急聯絡人是他，拿藥時交費扣費也是走的他的卡。

“有點發燒。”

姜彥抬起手去摸她額頭，慕長寧躲開。

“已經沒事了。”

話音落下，姜彥僵在半空中的手放下，足足瞪了她有一分鐘，眼神凝固，動也不動。

慕長寧看著他臉上和脖子上的傷痕還有些沒有消退，就知道他心裡肯定還有火。

“你傍家兒把你哥打成這樣，你倒是狠心，連個面都不露？”他終於提起。

“是你自己喝多了，我攔你沒攔住。”這件事慕長寧不想多提。“你有本事找他算賬去。”

姜彥甩手朝著她臉上就是一下，用的手背，骨頭打的，很疼。

“睡上他你有多牛逼？你知不知道他一年睡多少個女的……也不嫌髒？”

慕長寧緩了緩，挨他巴掌早就成了習慣，她都懶得揉。“你說完了嗎？”

“輪得到你煩？”

“我得趕緊回去，晚了鎖門。”慕長寧低頭淡淡地說。

姜彥陰沉的目光從未離開過她，現在是停在她已經泛起紅的側臉上，心裡想說硬話，嘴上沒能開口。

“少招他。”姜彥語氣沉得壓人。

慕長寧點頭。

她能做到。

身邊的人和事，向來她都不惹，不管是姜彥，還是陸展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