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車比賽很少出現平局,可以說幾乎是不可能的。
因為場地的限制,超越與被超越的車輛相互必須拉開距離,就算是到了最後一刻的直道,要想達到高速並行的狀態,除非一方緊盯另一方動態,才有同時超線的可能,即使這裡沒有專業賽場的檢測儀器精確,這種可能性依舊很小。
陸展安的表情沒有多少變化,聽到結果之後,就進到裡面去換衣服了。
傅安若帶著慕長寧往裡走,慕長寧雖然想較真,可這場比賽本來也就不是她的本意,既然陸展安不在乎,那自己在這較勁也是白費功夫。
一行人從賽車位置坐車到達公園入口的時候,天都快黑了。
陸展安一直坐在前面打電話,慕長寧被傅安若拉著在後座聊天。
到了門口,他們的車都停在一旁的停車場,幾個兄弟說了些話,寒暄一陣過後,就各開各的車走了。
陸展安剛剛打完電話,走過來的時候,車前就只站著慕長寧一個人了。
“你故意的吧?”慕長寧終於把話問出口。
“我怎麼了?”陸展安裝傻。
“你明明可以從外線超車,為什麼要和我並行,一起過線?”
陸展安伸手從身上摸出煙盒,邊點上邊問。“你怎麼知道我是故意的?”
“我都在內線上直衝了,憑你當時的速度,變線反超,易如反掌。”慕長寧回想起當時的情況,心裡明鏡似的。
菸捲被他含在唇間,陸展安用兩根手指呼嚕了一下她額間的發。“挺伶啊!”
慕長寧沒躲開,煩躁地甩甩頭髮。
香菸的前端不斷縮短,陸展安撥出的煙霧隨著微風上飄,長吸一口,將剩下的一半煙身扔在了地上。
“比賽的時候比的是競賽精神,你故意放水,這對你自己和對手還有觀眾都是不尊重。”
陸展安低頭抬起腳,踩滅地上還在燃燒的煙。
“老子喜歡,什麼他媽狗屁精神滾遠點!”他故意抬眉。“就賊著你。”
夏夜前的風總是帶著有點熱的溫度,吹過腳邊的幾片落葉,沙沙的響動聽得一清二楚,二人之間繼續著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