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真德天后滿眼誠摯地道:“小弟能否請柳宮主前來太虛坐鎮?”
司馬元聞言一愣,脫口而出地道:“請老宮主坐鎮太虛?”
真德天后眨巴眨巴眼睛,輕輕點頭。
司馬元則陷入沉思,沉吟半晌後,他抬眼直視真德天后,猶豫片刻後,緩緩言道:“姐姐之意我自然明白,而今老洞主新去,太虛雖有幾位道尊坐鎮,但終究失去了最大的底蘊,倘若有魔主、神主來犯,太虛恐怕凶多吉少。”
真德天后默然,垂目不語。
司馬元看著心情有些低落的真德天后,不知哪來的勇氣,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沉吟少許後,終於作出了一個決定,沉聲道:“司馬可以為姐姐牽線搭橋,而且會親往秘境說服老頭子,但他能否前來,我就不敢保證了。”
聽到司馬元如此言語,真德天后眼瞼一顫,抬眼看著近在咫尺的司馬元,她輕輕一吸,司馬元幾乎都感受到這股涼風。
她在輕輕一吐,吹在司馬元臉上,有些癢癢的,他不禁有些躁動。
但很快心中一突,媽的,老子這段時間到底怎麼了,怎麼總有股鬼上身的感覺,莫非真被那個老洞主給算計了?
真德天后眸光一閃,直視司馬元,輕聲道:“倘若司馬道友果真將老宮主請來,顏月甘願退下太虛宮主之位,甘願輔佐道友。”
先前老洞主雖然傳位於司馬元,但太虛大權仍在真德天后掌控之中,甚至連那個太虛秘境的開啟之法都被她牢牢控制在手。
司馬元不過一個有名無實的太虛洞主罷了。
而且這個事兒,其餘太虛天洞的道尊還不知道;即便知道,或許都不會認。
而司馬元與真德天后兩人都極為默契的未曾當真。
畢竟,而今的太虛天洞裡裡外外、上上下下都是她的人,司馬元即便想奪權也沒人搭理他啊。
故而此刻真德天后將‘輔佐’之意道出後,司馬元破天荒有些心動了。
也不知他到底是對太虛天洞動心,還是對眼前佳人心動。
她看著司馬元俊逸臉頰,心中忽然冒出一個念頭,這小子似乎倒也不難看嘛。
而司馬元則在稍稍激動之後,便滿滿冷靜下來,沉吟少許後,緩緩言道:“想要請老頭子前來,不是不可以,但這裡面有兩個至關重要的東西需要考慮。”
真德天后眸光一閃,“你說”。
司馬元目光閃爍,輕聲道:“首先是,老頭子是否願意來;第二則是老山主是否會放行。”
真德天后見司馬元果真是為自己考慮,不覺心中一甜,呸,不是,是心中悄然一鬆,看來自家並沒有看錯人。
但問題來了,如何讓那位老前輩前來坐鎮呢?而假若能說服那位老前輩,那又如何讓皇甫山主同意呢?
真德天后仙顏之上滿是惆悵,輕輕一嘆,微微苦笑道:“兩位老前輩妾身都無法左右,甚至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司馬元聞言,輕嘆一聲後,言道:“扶我起來吧,我幫你走一趟。去拜見拜見一下兩位聖人。”
真德聞言霎時笑顏逐開,當即小心翼翼地將司馬元輕輕扶起。
司馬元順勢摟住她的腰,額上有些冷汗,似乎頗為吃力。
真德天后嬌軀一僵,臉上終於露出羞紅之色,這輩子自家的腰還從沒讓人這樣摟過呢,這個登徒子居然幾次三番地佔她便宜,實在是該殺!
看著真德天后煞氣的紅臉,司馬元訕訕而笑,悄無痕跡、磨磨蹭蹭、慢慢悠悠地收回之後,方才正色地道:“多謝姐姐救命之恩,小子無以為報,就讓小弟為姐姐走著一趟吧,是死是活,合該我命,姐姐無需擔憂。若是事成,我必跟著老宮主歸來;若是不成......。”
真德天后忽然抓住司馬元手臂,認真地道:“姐姐這輩子沒認過弟弟,你若能成,自然最好;即便不成,也要安然歸來。要知道,而今你可是我太虛天洞的新洞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