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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紛爭的漩渦 第五十七章 跳躍雙槍

約莫三百人的弩兵中隊紛紛扣下了弩機,那些冷峻又尖細的鐵弩箭從弩機飛出,霎時之間,那些穿著平民衣服的義軍部隊全部變成了刺蝟,大部分的義軍都只能抱頭鼠竄。

菲德輕輕地把阿婭娜放下,然後從屋子裡走了出來,那個拿著鐵籠,鐵籠裡還有幾隻白鴿的少年正是維托里奧!

“菲德團長!維托里奧副團長和茉莉中隊長來救我們了!”一個傭兵衝了過來,他滿臉是血,但是那些血跡並沒有影響激動興奮的他。

剛才還士氣低落、以為死定了的傭兵們立即被鼓舞了士氣,紛紛舉起自己的兵器衝向了還在抵抗的山地暴民之中。那些本來就打不過傭兵的山地人也放棄了抵抗,往北面的村落出口逃去。

但這時約莫有二十多個義軍站在了北面出口處,用劍指向那些山地人,而且站在最前的那個人還用手中的雙槍擊殺了一個一心想逃跑的山地人,“你們給我聽著!絕對不能夠退縮!快回到戰場上!和那些傭兵戰鬥!”

一個被鬆綁的傭兵立即緊咬著牙對菲德說:“就是那個叫托馬斯的傢伙!就是他把我們俘虜至此的,阿婭娜隊長她還被…”

“阿婭娜她怎麼了?!”

“還被那個傢伙折磨侮辱了!!”

躺在地上的阿婭娜還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臉上還有多處淤青。就讓這個一直在自己身邊保護自己的少女休息一下吧。菲德心裡想到。

那些山地人進不能進,退無可退,亂成一團,擠在了村落中間。一些山地人見無路可退,他們又拿起了簡陋的工具向傭兵們襲來。只不過這時的馬鈴薯傭兵團已經控制了村落,這些死命衝過來的山地人也只是來送死罷了。

有一個傭兵向那個名為托馬斯的義軍幹部衝去,只不過托馬斯直接擲出其中一根短柄槍,精準地刺中了這名傭兵的胯下。他慢慢走到傭兵的身邊,然後用另一柄槍割開了對方的喉嚨,“無論是傭兵還是山地人,誰都不可以在我這裡走過去!”

菲德和帕特里克帶來的部下也已經死傷過半,有一部分還在和村口的義軍交手之中。剩餘的十多個傭兵站在了村子內,把那些想逃又逃不掉的山地人圍在其中,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菲德從自己的部下之中走了上前,他左手持盾,右臂綁住雙手斬劍,“你就是義軍幹部,偷襲我的托馬斯對吧?”

“啊,你竟然知道了我的名字,”托馬斯身材高挑,手臂和小腿的肌肉一條條的,難怪兩根鐵槍在其手中能運用自如,“那天晚上我們還沒分出勝負,要不是那個礙事的弓箭手,你那身特殊的鎧甲也保不住你。現在你夠膽和我一對一嗎?”他頭髮稀少,下巴很長,從眼神之中透露出認真和專注。

夾在中間的那些山地人早已經恐懼得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他們一看見菲德和托馬斯慢慢走向對方,山地人們便立即往左右兩邊的民房逃竄。但村落的出口只有兩個,兩邊是陡峭的丘陵,所以他們也只不過是暫時躲了起來,遲早還是要面對義軍或者傭兵的。

“殺掉他!”

“幫阿婭娜隊長報仇!”

有幾個馬鈴薯傭兵團的傭兵以為阿婭娜死了,所以他們無不咬牙切齒,想要拿出兵器一起上。但菲德卻揮了揮手中的盾牌,“我一個人就可以了,如果其他義軍衝上來的話,你們再上也不遲。”

菲德凝神聚氣,慢慢地走向前,試探對方的動作。這個左右手各拿著一柄鐵槍的義軍幹部擅長抓住對手的破綻,然後用鋒利的槍尖刺擊,如果沒有“黑閃”的話,那晚肯定會死在他的手上的。那個晚上自己為了保護阿婭娜,被對方刺傷了手腕,如今自己的手腕還在隱隱作痛,但這次並不是在黑夜之中戰鬥,菲德心中也有幾分把握。

托馬斯一邊跳躍,一邊尋找著機會,他用鐵槍挑起了一顆石頭,彈向了菲德,菲德立即用盾牌擋下。

托馬斯在菲德舉盾的一瞬間便雙槍齊出,分別刺向了菲德的腿部和腰部。但菲德早有預備,他用和自己手臂連成一體的斬劍直接從中刺向了對方,打算以一劍換兩槍,藉助“黑閃”的冰凍附魔交出這招兩敗俱傷的拼招。

但托馬斯機警地往後跳去,兩柄鐵槍同時打在了“噤聲”的劍刃上。他好像在那瞬間洞悉了菲德的戰術,不停地打量著菲德身上的黑色鎧甲,這可是一件讓他那晚失手的裝備。

“你身上的那個洞,是不是奧克塔維亞弄出來的?”托馬斯左手的短柄槍高舉,右手的短柄槍垂擺在地上。

“誰是奧克塔維亞。”

“就是那個和我一起的持短刀女人,她可是自信要殺掉你的人,”托馬斯雙腳很少在地上走,而是用輕微急促的短跳代替,“也不知道她跑去哪裡了,該不會在昨天晚上就被你殺了吧?”

菲德沒有接話,托馬斯不過是想用話語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果不其然,托馬斯突然跳了過來,不停地刺出雙槍。那兩柄鐵槍速度極快,不停地刺向了菲德的各個部位。眼花繚亂、虛實結合的刺擊並沒有刺中菲德,但菲德卻在不停地調整自己的身體,避開對方的真實刺擊,不讓托馬斯刺中自己的弱點。托馬斯的短柄槍槍尖每次快要刺到“黑閃”時便收了回來,但是刺中盾牌或是斬劍時卻沒有收回來,義軍幹部已經隱約感覺到那件附魔板甲的魔力。

菲德的手部和足部還有頭部都是弱點,每當用盾牌保護臉面的時候就會短暫地失去視野,需要調整身體幅度便會加大。想要和對方拼刺肯定是不可能的,因為對方已經察覺到自己的意圖,現在自己反而要在不斷防守之中尋找出對方的弱點,要比對方更快找到!

那高速的槍擊和跳躍步伐融合在一起,化身成一個以攻代守的舞者,但弱點也在其中!

菲德把月盾擋在自己的面前,自己的臉剛好就在月盾缺口後面。托馬斯下一步動作果然如菲德所料,義軍幹部試探性地從盾牌的這個缺口處刺向了菲德!菲德在對方短柄槍的槍尖剛刺過那處缺口時,立即轉動手中的盾牌,然後月盾的缺口處反扣著槍尖,往自己的身邊拉了過去!

托馬斯因為處於跳躍之中,所以菲德突然借用盾牌的力量把他一拉,失去重心的他連槍帶人被拉了過去!他立即用左手的兵器刺向菲德的胸部,避免撲倒在地上或是撲向對方!

誰知右手的短柄槍槍尖剛接觸到菲德的黑色板甲,那槍尖便刺進了黑色板甲裡!而槍尖也瞬間被一股寒氣籠罩。短柄槍從頭部開始結冰,在短短一秒之內,整把短柄槍便被寒氣籠罩,槍身表面出現了一層薄冰!

就連托馬斯持槍的手臂也被凍住,那股寒氣還在往托馬斯的身上蔓延,直到把驚呆的托馬斯給整個冰凍住,讓這個跳躍的義軍幹部失去了肢體力量,他只能用很慢的動作轉身逃走。

菲德把卡住另一根短柄槍的月盾放在地下,他的左臉頰上多了一道血痕,那是剛才卡住對方短柄槍瞬間,托馬斯給自己造成的傷害。

托馬斯還想往後逃去,但菲德只是往前走了一步,單手高舉著的“噤聲”便往托馬斯的腦袋直接劈下去!

早已不能跳躍的義軍幹部血濺當場,他腦袋裡溫熱的鮮血和腦漿慢慢流到了衣服上面,溼潤了微微結冰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