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是想要把我們招募過去,給諾奧公國效力。”
“可是在諾奧公國內也有比我們強大的傭兵團啊,這其中真的沒有什麼陰謀嗎?”
七嘴八舌的討論讓菲德的房間吵鬧了起來,菲德在今早收到這封信時就已經考慮過各種可能的理由,想來想去只給出了一個答案。
“我們只是被當做值得邀請的客人而已,”菲德站了起來,和所有隊長平視,“充其量會變成諾奧公國的拉攏物件,畢竟我們是傭兵。”
菲德團長這麼一說,大部分隊長便都不再討論了。與其說會有其他陰謀,還不如真的認為這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畢竟是兩個國家的政治聯姻,讓一個在馬哲尼公國有聲望實力的傭兵團參與其中也不是什麼特別奇怪的事情。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或許各個隊長都因為先前的刺客和伏擊事件而變得謹小慎微,所以才會第一時間想找出一個合理而安全的理由。
“所以菲德團長你打算赴會咯?”賽琳娜問到。
“我還需要考慮一下,這裡距離諾奧公國有多遠?”
維托里奧回答道:“獨木城在馬哲尼公國的邊境,而且靠近諾奧公國和德拉曼公國,從這裡騎馬前去的話,最快也要三日三夜。”
“可是那個婚禮會邀請一些其他的傭兵團吧?說不定有傭兵工會的傢伙在…”小隊長富蘭克林眼角低垂,好像正在說著一個恐怖故事一樣。
“對啊,如果團長決定去參加婚禮的話,說不定真的會碰到不懷好意的傢伙,我們大夥也不能傾巢而出,到時候就麻煩了…”
菲德聽完他們的話後也意識到自己沒有必須赴會的理由,瑪加蕾特雖然擁有傾國傾城的美貌,但科塞王國與諾奧公國和自己都沒有交清,說不定還會碰上月盾傭兵團…
“那這件事就作罷了,我們接下來把工作重心放到明年的傭兵團規劃裡。”
菲德聽取了各隊長的報告。一直被囚禁在傭兵宿屋雜物房的瑪麗還是老樣子,既沒有把義軍的情報告訴他們,也不願意向菲德降服。身為瑪麗親弟弟的維托里奧表示他姐姐已經開始軟服,只需要再多一些時日便可以從她的口中獲得重要資訊。但其他隊長都不以為然,他們覺得這不過是維托里奧想要儲存他姐姐的藉口,看在維托里奧的份上,有異議的隊長們也想不到什麼好辦法處理瑪麗,只好把那個女刺客一直鎖在那裡。
另一方面,義軍的活動在入冬後減弱不少,刺客的危機也暫告一段落,獨木城的貴族和傭兵們都鬆了一口氣,馬鈴薯傭兵團也因為入冬蟄伏而沒有讓自己的名聲繼續惡化,這個“冬眠期”對於所有人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橡樹傭兵團的團長沃恩並沒有被抓住,傳聞說他好像已經逃出了馬哲尼公國,逃脫掉襲擊馬鈴薯傭兵團的罪名。菲德知道即使有人在馬哲尼公國碰到沃恩也不一定會替馬鈴薯傭兵團給抓住他,畢竟傭兵團之間的戰鬥與那些公國內的貴族無關,聲稱願意幫助菲德也只是看在恩德里達伯爵的面子份上。
菲德和各個隊長查實了最近一月的情況後便決定散會,寒冷的冬天讓所有人都變得容易疲倦,屋外的飄雪也讓人容易產生惰怠。
“阿婭娜她還是沒有回來嗎?”菲德站在了窗戶前,看著窗外的飛雪,如絮般的白雪給城內所有房子披上了白色的外套,這樣的景象對於從小生活在薩林斯王國的菲德來說是罕見的。
房間裡只剩下帕特里克,“沒有回來,她應該還在那片森林裡,算上今天,從她離開醫院跑進森林裡已經有半個月了。”
“天氣那麼寒冷,即使是動物也難以忍受吧。”
“要不要我派人送點衣物給她。”
“我等一下親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