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我們的兩位新人盧瑟斯勳爵和瑪加蕾特夫人已經來到了宴席廳門外,請各位起立!”凡德克站在了宴席廳的中心大聲說到,而坐在高臺主席位置的人則是奧爾丁頓公爵和他的夫人。
所有賓客都站了起來,目送盧瑟斯和瑪加蕾特走向奧爾丁頓公爵側旁的兩個空位,那兩個位置就是留給這對新人的。
菲德看到盧瑟斯和瑪加蕾特的臉上都保持著微笑,不過就在眾人剛坐下後,所有人臉上的微笑都僵硬了。
“兄長,我來遲了。”宴席廳的門口走進來了一個青年,他身邊還跟著另外一個青年,正是設計想要抓住菲德的義軍幹部李維爾。
菲德和維托里奧交換了一個眼神,同時盧瑟斯和奧爾丁頓都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這是帶來給兄長的賀禮,李維爾,快把它拿上來!”魯茨身材偏瘦,身高和盧瑟斯差不多。他的髮際線很高,頭髮都被往後梳。最讓人注目的是他的那兩隻大耳朵,就像兩把小扇子一樣。
李維爾手中捧著一個盒子,盒子四四方方,裡面藏著什麼東西都有可能。站在周圍的下人和衛兵也立即提高了警覺性,注視著走向公爵和新人的魯茨和李維爾。
“竟然還把義軍的人帶來了,你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奧爾丁頓公爵一開口便是斥責。
“當然知道,這是伊汶城的宮殿,我從小在這裡長大,”魯茨並沒有看向任何一個賓客,只是看著自己的父親和兄長,“我還知道每一個賓客都有權帶一個隨從,我相信這個規矩放在我身上的話,也是適用的。”
一個公國的將軍主動走了出來,他擋在了魯茨的面前,而這個距離離盧瑟斯還有五米。
“李維爾,就交給他吧,讓我的父親和兄長開啟看看,是一份什麼禮物。”
那個將軍在奧爾丁頓公爵的同意下,在所有目光的注視下,輕輕地掀開了盒子。盒子內的東西並不是什麼危險的物品,只是一本厚厚的本子。
盧瑟斯快步上前,他看向魯茨的目光也充滿著警惕。他拿起了那個厚本子,然後隨手一翻——無數個名字被寫在了厚本子上,而且每一個名字的筆跡都不一樣,每個名字上面都有一個紅色的拇指指印。
“這是什麼?”
“這是諾奧公國內,那些已經投身到我們義軍組織的人的名字,厚本里都是他們自願簽下的名字,我還有好幾本,而且還有一些不願意寫下姓名的人留下了拇指指印,估計就有在座的某位來賓。”
魯茨這一番話讓所有賓客都大驚失色,那密密麻麻的名字等同於平民的意願,如果義軍擁有如此廣大的群眾基礎,那證明真的有非常多平民是站在義軍這一邊的,更有一些人在暗中支援著他們。
“有趣,義軍真是一個有趣的組織。”安普沃侯爵大笑著說到,座位考前的他彷彿毫不在意親家們的難堪。薩林斯王國的使團也面面相覷,他們都想看看盧瑟斯的應變能力。
奧爾丁頓公爵和盧瑟斯顯然沒想到魯茨會帶來這樣有分量的東西,盧瑟斯只好忍著怒氣,把厚本放回到盒子之中,“這份賀禮我收下了,不過我相信在我和父親的勤政愛民之下,不滿意統治的平民只有極少數,今天擠滿伊汶城的遊人便是證明。”
魯茨拍了拍手掌,他掃視了周圍一眼,那鋒利的眼神讓那些貴族無法呼吸,“說得好,說得好聽,少數人統治著多數人,多數人的意願欺壓著少數人的意願,這是我們追求的公平正義嗎?不過我今天來此也不是為了和兄長你作對的,畢竟今天是兄長你的大喜日子。”
“那就請就坐吧,蘇珊娜旁邊的空位就是你的位置。”
所有賓客看見魯茨坐了下來後才慢慢地撥出了一口氣,義軍首領只是帶來了一個厚本子便讓所有人深感壓力,幸好這就是所有。
凡德克高聲喊道:“現在是送上賀禮的時候,各位來賓可以在此排隊給新人送上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