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兩天裡,又陸陸續續走了三個傭兵團和一些傭兵,山地之王傭兵團惹起的出走風波讓傭兵衛國團的兵力減少了差不多三分之一。努爾他們開始把矛頭指向了還沒回來的李維爾,他們認為這就是李維爾的奸計,意圖讓傭兵衛國團產生內訌,瓦解掉本來就不齊心的傭兵衛國團。
菲德不得人心的訊息也傳到了軍營周圍的城鎮,一些本來還想加入傭兵衛國團的傭兵都選擇了重新考慮,也有一些對菲德不利、指責謾罵菲德的話語開始流傳。
薇諾琪在聽完那些流言後便憤怒地說道:“真是受夠了!菲德團長,我們離開馬哲尼公國吧!當初擊破義軍也是你的功勞,現在也是你守衛著馬哲尼公國剩下的那丁點土地,為什麼這些人還是那麼狼心狗肺!!”薇諾琪想起了鐵礦山脈事件後的那些流言蜚語。
“我們也做了我們可以做的,假如馬哲尼公國滅亡了,肯定也是那些不理解我們的平民所致,他們只懂得道聽途說、以訛傳訛,一半國土都落入他國手裡了,還在質疑一直勤勉的我們…”盧卡也很鬱悶,因為除了公國民眾對菲德感到不滿外,個別南部貴族也下定決心選擇了加入獨立聯盟,聲稱的理由便是菲德的“獨斷專行”。他們甚至暗示菲德只是一個趁著公國混亂,妄圖竊取馬哲尼公國寶藏的貪婪傭兵,和傭兵公會的人沒什麼兩樣,都是懷著歹意的奸邪之輩。
菲德也開始有點懷疑自己的決策——並不是接納平民傭兵團的這個決定,而是那麼容易便讓其他傭兵團離開的決定。此時恩德里達伯爵的援軍還遲遲未到,玫芙還在不停地奔波遊說,東奧古那帝國軍又向前逼近了一點。那兩座先前拿下的小城都在敵人短暫的圍攻後選擇了投降,那片之前的戰場也成為了東奧古那帝國軍的其中一個新營地。種種跡象都表明了,敵人正在靠近,哪怕對方的主力正被路德維希牽制,他們也沒有放棄往獨木城推進的想法。
“團長!李維爾來了!”
菲德帶著其他隊長來到了營地口,只見數千穿著普通硬皮甲的傭兵出現在了不遠處,李維爾正騎在一匹駿馬上,和他一起的還有一個菲德不會感到陌生的女人,義軍幹部奧克塔維亞。
奧克塔維亞和菲德曾經在那段菲德被劫持的時間裡建立了基本的友誼,這個女義軍幹部多次與菲德交手,還在菲德的“黑閃”上留下了獨有的痕跡——這件黑色板甲在大多時候都只是被劃出一些“疤痕”,幾乎所有兵器都很難在這件附魔板甲上有什麼作為。可是奧克塔維亞那把看似普通的短刀卻狠狠地刺進了菲德的胸甲裡,讓“黑閃”變得不那麼完美。
菲德已經對這個女義軍沒有任何敵意,不過他沒想到她會和李維爾一起出現,看來在石椅議廳義軍內訌時,這個義軍幹部選擇了李維爾而不是逃掉的克萊蒙,也不是另一個首領齊夫卡。
“菲德,我們又見面了。”奧克塔維亞的腰間插著兩把短刀,背上還揹著一把騎兵用的長彎刀,看上去是一個彪悍異常的女戰士。
“奧克塔維亞…小姐。”
“我不喜歡這樣的稱呼,小姐不是像我這種暴躁的人的稱呼。”
李維爾也迎了上來,一個雙手被繩索套綁著的男人正跟在後面,那根繩子被綁在了李維爾胯下的馬鞍上。
菲德一眼便認出了那個被抓住的人。
“羅賓爵士?”
“他不是羅賓爵士,他是羅賓爵士的弟弟,只是一個沒有頭銜,但是和羅賓長得比較像的人。”
菲德認真地看了兩眼後才確認對方並不是羅賓,雖然兩人的五官有點相似,但羅賓那神情中的陰沉是這個人沒有的。
維托里奧問道:“把這個人抓來做什麼?”
“他可是叛徒羅賓的弟弟,而且他正準備帶著一家人叛逃到東奧古那帝國。”
“你怎麼知道羅賓是叛徒的事情?!”
李維爾笑了笑,“因為就是我們與羅賓一起密謀擊破坎亨伯爵的,沒有我們義軍的幫助,那些重要的軍事情報也不會落入傭兵公會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