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人死的死傷的傷,怎麼還?
那個西涼,那個理想中的西涼,已經被毀掉了。
西涼首領悲壯地盯著崇離,攻擊又猛又狠,而且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安全,幾乎是傷敵一千自損九百。
崇離漸漸體力不支。
當上皇帝之後,權利與欲—望講他包圍,他哪還需要維持體型與體力。
曾經他是能上陣殺敵的皇子,而現在他明明是天子,卻得不到絲毫尊重,被迫落到這種境地!
這天下的人都怎麼了!?
迷霧國和西涼明明是最重皇權的地方!
那邊的江雪殺出一條血路,臉和身上全都是細碎飛濺起的血跡。
她冷冷地盯著崇離,看他的眼神只剩漠然。
她不怒,因為沒有必要。
她也不恨,因為崇離的所作所為,並未傷害到她,他所傷害的只是這個國家的人民。
她只有冷漠。
對她而言殺崇離和宰一隻雞沒有區別,在她眼裡,他不配為人。
崇離大聲道:“你殺了我是離不開迷霧國的!你會被天下通緝!”
江雪只是一步步走過去,來到他面前。
“江雪!”
“你知道人和畜生最大的區別是什麼嗎?”
“......”
“人有所為有所不為,畜生只顧自己,全然不考慮其他。”
江雪用劍尖指著崇離的鼻子:“你就是一個畜生。”
崇離歇斯底里地嘶吼,身上的衣服都歪的亂七八糟:“我是皇帝!”
“巧了,你不是我殺的第一個皇帝。”
崇離瞪大了雙眼。
江雪的劍直接沒—入他的身體裡。
刺痛,肌肉被分開,又痛又冰冷,渾身的細胞和神經都繃緊,劍帶來的冷,人—體根本無法抵抗。
但就在這個時候。
一顆石子打在了江雪的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