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有秘訣吧?”班長仍然不死心。
“你一定有什麼讓動物親近自己的秘訣吧?”
下半句話本應該是“能告訴我嗎?”但是卻矜持著不肯說,好像向我請求就是認輸了一樣。
“是氣味吧?應該是氣味吧?但是在寵物醫院裡,我也算是摸過不少動物,它們為什麼還是不願意跟我親近呢?”
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期待我給出答案。
說完以後,抬起手腕放到鼻子底下去聞,倔強地想知道自己不受動物歡迎的真正原因。
“喂,就算跟氣味有關,你自己也是聞不出來的!”
我提醒她。
“難道你能聞出來嗎!”班長很生氣地把手往前伸,這個動作,就好像是公主恩准麾下的騎士行吻手禮似的。
一瞬間班長就發覺自己的發言和動作都十分不妥,匆忙地把手收回去了。
“你還想讓我聞嗎?”我沒安好心地問道。
“變態!”班長狠狠白了我一眼,推上腳踏車,打算就此騎車回家。
但是看見哈士奇在我的撫摸下舒服得快升天的樣子,她又有些不捨,回過頭來看著我們。
我動了惻隱之心,於是用自己的右手和只能轉過一個小角度的左手,突然按住哈士奇的兩隻前爪,對班長說:
“你過來!我幫你按住了!你趁現在來摸摸它吧!”
班長一愣,沒有立即採取行動。
“快點!你只能摸肚皮,以免它張嘴咬你,而且我這個姿勢很難受,你要是不來,我就放手了啊!”
好像是小姑娘聽說媽媽要給她買一件漂亮的裙子似的,班長把腳踏車往地上一扔,也不管會不會摔壞,滿臉幸福地跑過來了。
在我身邊蹲下,激動得渾身都在顫抖,伸出手來,撫摸哈士奇光禿禿的肚皮。
這是隻公狗,四腳朝天的時候,胯下的棒狀物挺明顯的,班長稍微感覺有點尷尬,但是並沒有阻止她繼續摸狗的肚皮,還有毛茸茸的爪子,最後還大膽地在狗頭上摸了一會。
奧巴馬“汪、汪”地表示抗議,但是在我的鉗制和安撫下,並沒有去咬班長。
大概摸了有將近十分鐘吧,我雙手緊緊把奧巴馬按在地上,腦子裡突然回想起《法制進行時》說過的一條刑法條例:凡是協助強姦犯達成目的的人,不論本身有沒有參與強姦,都以強姦罪入刑。
沒人看見吧?協助班長輕薄這條狗,要是被好事者編成謠言,我就不光是男女通吃的雙性戀,而是已然突破種族之牆,連狗都不放過的超級喪失了!
雖然看班長的表情,似乎沒有過夠手癮,但是她跟我蹲在一塊,臉和手都貼的非常近,讓她漸漸感覺到不自在了。
終於她戀戀不捨地站起身來,臉上半是難為情,半是達成心願的幸福感。
“謝謝……不過這件事,你能不對別人說嗎?”
舒莎以商量的口氣問道。
這沒什麼丟臉的吧?不就是我幫你按住狗,你摸了狗嗎?又不是狗幫你按住我,你摸了我……有什麼值得向大家隱瞞的啊!
不過我在班裡也沒什麼朋友,就算跟曹公公說了,他也不一定感興趣。
於是我點點頭答應下來,班長這才從地上扶起腳踏車,打算騎車回家了。
我從後面叫住她:“喂,你不是說過要我幫忙,讓你弟弟提高一下體育成績嗎?我什麼時候去?”
班長沒有回頭,“再等等吧,至少也要你的胳膊完全康復以後才行。乾脆等到夏天吧,馬上就到夏天了……”
說完就蹬起腳踏車,慢悠悠地騎走了。
不知怎的,我總覺得並未像往日一樣行色匆忙的班長,是一邊騎車,一邊在心裡哼著歡快的曲調,笑著返回家的。
這麼說必須等到夏天,才能去班長家徹查針孔攝像頭了。班長你現在都在家裡穿超短裙,等到夏天炎熱起來,難道會穿三點式嗎?滿足李二愣要求的照片呼之欲出了啊!
稍微有點讀不懂班長了,這個摸了兩下動物就能一天好心情的班長,和那個短裙黑絲,露出絕對領域,以45°角微笑賣萌的女孩,真的是一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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