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女士,我們是不能吐露房客的個人資訊的,否則就違反規定了。”
班長怒道:“你們讓未成年少女跟人開房,就不違反規定嗎。”
前臺小哥猶豫了一下,用那種“你看上去也未必成年了”的眼神瞄了班長一會,緩緩說道:
“我們旅館是不會接受未成年人單獨入住的,但是他們作為客人去朋友那坐一會,我們也沒理由阻攔……”
“你……”班長怒不可遏地揪住了前臺小哥的衣領,前臺小哥不慌不忙地指了指天花板上的監視器,淡定地提示道:“錄影區域,請注意您的行為。”
班長把前臺小哥往椅背上一丟,轉身就要去二樓找人,
前臺小哥半死不活地在後面叫道:“這位女士……這位同學,不是房客不能上二樓,除非你們也住店,不然你們再鬧我就叫保安了。”
一邊說一邊把手放在了桌子下面,做出類似幼兒園小朋友偷偷抹鼻涕的姿勢,不過我知道那裡肯定裝著緊急警報按鈕,只要他用力按下,就會衝出四、五個彪形大漢,把我和班長給趕出去,
看班長那心急火燎的表情,她今天不弄個水落石出,估計是不會善罷甘休了,我冷靜地分析了一下當前局勢,把錢包從口袋裡掏了出來,
“我們開一間房。”我很霸氣地說道,班長保持著一隻腳已經踏上樓梯的姿勢,不覺打了一個冷戰,疑惑地回過頭來看著我,
“是……我開一間房。”被班長的目光注視了5秒鐘以後,我心虛地改口道,
“可以,不過我需要您的身份證來登記。”前臺小哥不卑不亢地向我抬起頭來,
如果是普通的14歲中學生,肯定是沒有身份證的,但是“憂鬱哥”吳升在出國之前,給我留下了一大堆“遺贈”,其中就包括他的一張身份證,而上面的照片,和我的相似度接近90%,就算是熟人也未必分得出來,
我把吳升的身份證遞給前臺小哥,前臺小哥訝異了一下,隨後很專業地錄入了身份證資訊,交給我一張房客磁卡,
“如果只住一天的話,明天十二點之前來退房。”他千篇一律地提醒道,
“你給我們的客房,和剛才進門的那個女孩,是在隔壁嗎。”
前臺小哥苦笑了一下,“可能是吧,我也不能說的太清楚。”
時間就是生命,儘管前臺小哥語焉不詳,我也不能再耽誤下去了,我從後面趕上班長,見她還有些猶豫,便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拉著她上了旅館的二樓,
登、登、登、
腳步匆匆,木質的樓梯在腳下雜亂地震顫著,
在狹窄而昏暗的樓梯間裡,我隱約感到班長的手在努力掙脫我的掌握,步伐也顯出和我對抗的勢頭,,你怎麼了,你不擔心宮彩彩的安危了嗎,還有莊妮也情況未明,你這個班長任重而道遠,不是在這裡怯陣的時候吧,
“咱們的房間是214,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在路上就可以碰見宮彩彩或者莊妮……”
從班長身體上傳過來的悸動,讓我醒悟到,彷彿是我一口一個“咱們的房間”給她帶來了額外的心理壓力,
理論上講,我大白天帶著班長進到旅館裡頭,還開了一個房間……這不就是傳說中的帶著妹子來開房嗎,事實如此,就算今後我大言不慚地說,我和班長開過房,也不算是完全的謊話了,
雖然走到這一步是有特殊理由的,但是班長仍然會本能地抗拒和猶豫吧,我還抓住她的手,像是害怕她跑了似的……明明是為了崇高的同學情誼,為了能上二樓而不得不出此下策,幹嘛搞得像我圖謀不軌啊,我可是出於神聖的理由才開房的,
走到二樓的一字長廊裡,有了兩側的採光落地窗,光線頓時亮了許多,
班長在新環境下深吸一口氣,壓下了不必要的羞恥和驚慌,開始尋找宮彩彩和莊妮的蹤跡,
我首先來到214房間外面,把耳朵緊貼在隔壁的兩間客房門上,探聽裡面的動靜,
第一間房間寂靜無聲,似乎沒人,
第二間房間裡傳出“嗯嗯啊啊”的不和諧女聲,我聽了一會,覺得不像是我認識的人,
但是為了穩妥,考慮到女性在特殊情況下的發聲可能會改變,我招呼班長道:
“班長,你對宮彩彩和莊妮的聲音比較熟悉,你要不要來聽聽,看看是不是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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