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看了看溫度計,咬住下嘴唇,並沒有立即給出結論。
“溫度計壞了,還是剁手。”人群裡有人繼續喊革命口號。
“彩彩,你覺得我們該怎麼處置葉麟。”班長把溫度計交還給小靈通,轉頭對宮彩彩問道。
“用燒紅的鐵棍戳進菊花,一直到他疼死為止。”
莊妮不知何時來到宮彩彩身後,代替宮彩彩回答道。
聽到這個慘不忍睹的建議,大部分男生都菊花一緊,女生我就不知道了。
“莊妮,這裡沒你的事。”班長做了一個讓莊妮離開證人席的手勢,“我問的是彩彩的意見。”
莊妮撩了撩遮住右眼的斜劉海,不以為然道:“班長,你問彩彩的意見,本來就是偏袒葉麟。”
班長皺眉,“我哪裡偏袒葉麟了。”
“哼,誰不知道,彩彩報復心極弱,你把她關起來餓上十天,再給她一杯水喝,她都會跟你說聲謝謝。”
莊妮以控方律師自居,儼然把審判長舒莎,拉低到了辯方律師的位置。
“所以,自以為公正無私的班長大人,你問彩彩要怎麼處置葉麟,本來就是希望葉麟逃過法律制裁。”
“沒、沒有。”班長立即否認,但是語氣卻不夠堅決。
而且,多次去看小靈通腳下的醫藥箱,是糾結於裡面那隻溫度計的顯示數值,還是覺得有中度中暑症狀的我,最需要的不是被審判而是吃一些對症藥物。
“手感很好吧。”莊妮突然向我問道。
你什麼意思,要挑起男生們對我的嫉恨嗎,而且手感是什麼,你自己最清楚吧。
不久前,你欺騙宮彩彩說按揉胸部可以減肥縮胸,把她騙到你親戚的旅館裡,全無阻隔地親手摸了一通,你才是佔盡了宮彩彩的便宜吧。
“手感一點也不好。”出於對莊妮的怒火,我言不由衷地大聲吼道。
結果宮彩彩被我的怒吼嚇到,本來漸漸停止的抽泣,重又開閘,而且十分羞愧地捂住自己的臉,彷彿是在說“手感那麼糟糕,實在太對不起了”。
“沒。”不想讓宮彩彩受傷害的我急忙改口,“其實手感超級棒,還想再摸一次……”
班長從後面一腳把我踹趴下了(喂喂,你是辯方律師啊,)。
然後,不知是男生多還是女生多,總之同學們對我的後背踏上了一萬隻腳,務必讓我永世不得翻身。
我沒有反抗,我這是罪有應得,希望宮彩彩看到這一幕能好受一點吧……
班主任於老師在遠處靜靜地喝著烏龍茶,心平氣和地說:“不愧是我的學生,自主解決問題的能力很強嘛。”
正當我破罐子破摔,打算被踩上一萬年的時候,宮彩彩卻用盡全力,為了阻止大家而喊出來:
“請、請不要再踢葉麟同學了,會把他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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