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隨著莊妮的一聲悶哼,她的後背結結實實地撞在排汙管上,身為女姓的柔軟身體,在我的堅硬脊背和排汙管之間被擠壓變形,讓處於狂戰士模式的我,莫名生出一種施虐的快感。
但是這一次攻擊並沒有讓莊妮失去意識,她的體弱多病果然是請假逃學的藉口,剛才那一擊,不要說換成小靈通、宮彩彩,就算是換成刑部五虎,也早就讓他們兩眼翻白了。
相信自己的身體裡寄宿著惡魔之力,所以莊妮用精神力加強了**的抗打擊能力,她雖然不懂武術,但是武術界“一膽二力三功夫”的道理,她卻實打實地在運用。
一次不行是嗎,那就再來一次。
“梆。”第二次撞擊發出了很大的聲音,從莊妮被壓迫的胸腔裡面,也發出了痛苦的呻`吟,,但是她仍然沒有鬆開拉鋼琴線的手。
可我明顯感覺到,自己氣管受到的桎梏減輕了。
當我從地上站直身體的那一刻開始,鋼琴線跟莊妮手臂的相對角度就發生了變化,莊妮畢竟不是職業殺手,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她的力道不能像剛才那樣完全施加到我脖子上了。
獲得了些許氧氣的我,奮發精神,將莊妮在排汙管上撞了第三次、第四次。
“咳、咳。”
這回輪到莊妮咳嗽了,她極其不甘地放低了雙手,閃亮的鋼琴線從鹿皮手套中間快速滑脫,只剩下未被斜劉海遮住的左眼裡面,還燃燒著仇恨的火焰。
她蒼白的臉上滿是汗水,為了殺死我,她的確是出了全力。
趁著莊妮背靠排汙管,大口喘息無法行動的時候,我三下五除二地扯掉了脖子上糾纏的鋼琴線,就算割傷了手指也毫不在乎,,我仍然處於狂戰士模式的支配下。
然而莊妮卻不打算放棄,她眼神一凜,突然伸手摸向裙子兜,好像要拿什麼兇器出來。
是美工刀嗎,如果鋼琴線殺不死我,還有第二手準備,先前之所以不用美工刀快速了結我,是為了讓我感受到死前的極端痛苦,並且可以在我死前進行嘲諷嗎。
怎麼可能讓你把美工刀掏出來,。
完全是跟小混混打架時養成的條件反射,我的左手迅疾如電,瞬間就揪住了莊妮披散在額角的頭髮。
對付留長頭髮的小混混,我向來是先抓頭髮,先前在大寧江江橋下和鴨舌帽唐江初次交手,我也是那麼幹的,他後來為了避免這種事,特地把頭髮剃短了。
其實揪女孩子的頭髮,還是這麼兇暴,幾乎把髮根都拔掉的揪法,對一個男人來說是很沒品的。
但我此時已經“非人類”了,狂戰士的怒氣和麵對死亡的緊張感,讓我來不及考慮更多,只能以身體本能行事。
莊妮被我揪住頭髮,並且向上提起,她在露出大片額頭的同時,眉頭也不由得因為疼痛皺了起來,甚至不得不仰起脖子,微微翹起腳,來減輕頭部的痛苦。
可是這沒能阻止她,她用仇恨的目光向上瞪視著我,繼續伸手到裙子兜裡掏美工刀。
到了現在還妄想殺我,我要讓你後悔,剛才沒有直接用美工刀抹我脖子。
為了阻止莊妮掏出刀子,我的右手完全是條件反射地,照著莊妮的小腹來了一拳。
“噗”,深入腹部的一拳,拳勁透過莊妮的身體傳導到排汙管上,連金屬都為之嗡嗡作響。
“嗚啊。”莊妮的身體頓時像煮熟的一樣彎曲起來了,但是她的頭髮又被我揪住,導致自己像是被處以絞刑的女囚,頭部被懸吊起來,而肩部以下都失去了支撐力。
莊妮被我打吐血了。
確實患有胃十二指腸潰瘍的莊妮,平時就總用擊打自己某個腹部穴位的方法,來“主動吐血”嚇唬別人,此時此刻,應該是我對她的腹部重擊碰觸到了那個穴道,導致她嘴角掛上了一線鮮血吧。